了!真的成了!”负责此事的老工匠激动得满脸通红,声音颤抖。
柳文耀亦是心潮澎湃,但他很快压下激动,仔细询问:“效率比之水力如何?故障率可能承受?耗煤量几何?”
老工匠一一作答:“眼下尚不及纯水力稳定,且需专人在旁照看锅炉与机器,耗煤亦巨。然,此物不择地势,无论寒暑,若能改进,潜力无穷!”
柳文耀点了点头,目光灼灼:“好!知其不足,方能改进。集中最好的工匠,成立‘机枢坊’,专司蒸汽机之改良与应用!州衙会拨付专款。记住,稳妥为先,但此路必须走下去!”
他看到了蒸汽之力带来的革命性可能——不再受制于河流与季节的生产力。与此同时,龙安布的销售网络在他的推动下进一步扩张。凭借价格优势,龙安布不仅畅销西南诸省,甚至通过沐王府的渠道,开始尝试进入东南亚市场。巨大的需求反过来刺激了生产,更多的水力工坊在龙安各地兴建,更多的农民在州衙引导下改种棉花,一个以纺织业为核心的区域性工商业体系已初现雏形。
柳文耀以其务实而富有远见的治理,成功地将龙安从农业边州,引领上了工商兴邦的道路。 这份功绩,不亚于开疆拓土,为帝国的西南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与财富。
东南,福州港。
新任“总理东南沿海诸务兼领水师事”张献忠,并未在总督行辕享受富贵,而是直接登上了俞咨皋麾下最新、最巨的“镇海号”炮舰。他身着麒麟补服,外罩猩红斗篷,立于舰首,任凭海风吹拂。身后,是旌旗招展、舳舻相接的大明水师舰队。
他的面前,跪着几名鼻青脸肿、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荷兰东印度公司商人及其护卫。
“尔等夷狄,竟敢私自勘测我大明海图,窥探我军港,当真不知死活!”张献忠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浸入骨髓的狠戾,“按大明律,窥探军情者,斩!”
通译战战兢兢地翻译着。那几个荷兰人顿时面如土色,叽里呱啦地辩解求饶。
张献忠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:“斩立决太便宜了。打断双腿,扔到他们的小船上去,让他们自己漂回去。告诉他们的头领,大海虽阔,却非尔等可肆意妄为之所!再敢犯境,下次送回去的,就是人头!”
命令被迅速执行。凄厉的惨叫和重物落水声后,海面恢复了“平静”。张献忠看都未看那漂远的小船,转身对俞咨皋及一众水师将领道:“都看到了?对这些西夷,道理讲不通,唯有刀剑与火炮,方能让他们学会规矩!从今日起,巡逻范围再向外扩展五十里!凡遇不明船只,尤其是荷兰船,一律驱离!敢有反抗,就地击沉!”
他的手段,比之前更为酷烈果决。他要用最强硬的姿态,宣告大明对东南海疆的主权,并为即将展开的大规模海洋贸易,扫清障碍,立下规矩。张献忠这柄利刃,已然出鞘,寒光直指波涛汹涌的远洋。
紫禁城,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,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朱常洛仔细阅读着各方奏报:北疆朱由检的安抚与移民策,朝鲜科举的圆满(于大明而言)结果,西南柳文耀的蒸汽机试验与商业拓展,东南张献忠的强硬手段……
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,甚至比他预期的更好。但他并未满足。
“王安。”
“老奴在。”
“传旨科学院及兵器研究院,集中力量,攻克蒸汽机小型化、实用化之难题,首要应用于矿场排水与战舰动力。告诉宋应星,朕要看到成果!”
“令徐允贞,着手拟定《海外拓殖律例》,为我大明子民出洋经商、开垦荒岛,提供法理依据与朝廷支持。”
“密谕张献忠,在与西夷周旋之余,可着手搜集日本国情报,其国内局势,朕很感兴趣。”
他的目光,已然超越了眼前的安稳,投向了更远的海洋,投向了更未知的领域。技术的革新,法律的完善,情报的搜集……他正在为帝国铺设一条通往更广阔世界的跑道。太子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