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国费心。”一番交锋下来,波斯使团未能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承诺,反而被大明展现出的强大自信与雄厚国力所震慑。
卢象升将接待使团的详细过程及自己的分析密奏朱常洛,并在结尾写道:“波斯其意,在试探与拖延。彼惧我兵锋,又贪商路之利。臣以为,可借此机会,正式遣使回访波斯,一则彰显国威,二则深入探查其国内虚实,三则……或可尝试与波斯以西之欧罗巴势力建立联系,广布耳目,以防不测。”西线的棋局,在卢象升的执子下,已然超出了西域,看向了更遥远的西方。
王承恩派往西洋的探索分舰队带回了更确切的消息,同时也带回了伤痕。他们在榜葛剌(孟加拉)以西的海域,与几艘悬挂着红底金狮旗帜(葡萄牙旗帜)的“佛郎机”战舰遭遇。对方船体坚固,侧舷炮窗密集,见到大明宝船队形庞大,非但没有避让,反而率先鸣炮示警,态度极其蛮横。
分舰队指挥官谨记王承恩“不主动挑衅,亦不惧战”的指令,试图通过旗语与对方沟通。然而对方置之不理,凭借船只灵活和火炮射速优势,突然发起攻击。一场遭遇战在印度洋边缘爆发。明军宝船吨位巨大,火炮射程远、威力强,但转向不及对方灵活。佛郎机战舰则如同群狼,利用速度穿插,试图攻击宝船侧后。
激战半个时辰,明军依靠严密的阵型和一门命中敌舰弹药库的重炮,击沉一艘佛郎机战舰,重创其余,迫使其撤退。但明军一艘宝船也受损严重,数十名水兵伤亡。这是大明水师在远离传统水域的地方,首次与西方殖民力量发生正面武装冲突。
消息传回,柳文耀与王承恩皆感震惊。王承恩(郑和武魂)尤其愤怒,他深知这些“佛郎机人”的威胁远非南洋土王可比。“其船坚炮利,行事霸道,志不在小!”他在给朱常洛的奏章中写道,“此番冲突,虽小胜,然已露端倪。西洋之地,恐非无人之境。臣请陛下恩准,加强水师,建造更多适应远海作战之新式舰船,并扩大巡弋范围,于关键航道建立补给据点,以防佛郎机人卷土重来,窃据我西洋商路!”
柳文耀也上奏支持,并建议加强对中南半岛西海岸的控制,作为应对西方海权势力的陆基支撑。南境的开拓,在享受稻浪丰收的同时,终于清晰地听到了来自另一个扩张中文明的战鼓声。
鬼冢信玄的抵抗军,经过精心策划,发动了一次堪称致命的逆袭。他们不再满足于袭击后勤队,而是将目标锁定了一支前往九州与本州交界处换防的明军正规中队。利用对地形的绝对熟悉和在内应帮助下获取的明军换防路线与时间,鬼冢信玄集中了全部力量,在一个名为“裂谷涧”的险要之地设下埋伏。
当明军中队进入涧底狭窄道路时,两侧悬崖上滚木礌石如雨而下,紧接着是密集的火绳枪射击和淬毒的箭矢。明军猝不及防,阵型大乱。鬼冢信玄亲率精锐武士从侧翼发起决死冲锋,直扑明军指挥官。战斗异常惨烈,明军虽然装备精良,但在极端不利的地形和有准备的伏击下,损失惨重,中队指挥官力战身亡,仅有少数士兵拼死突围。
“裂谷涧之败”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,震动了整个东瀛占领区。张献忠(白起武魂)闻讯暴怒,亲手劈碎了报信使者呈上的军情木盒,咆哮声震彻行辕。“区区倭寇,安敢如此!”他当即调集重兵,亲自督师,要对鬼冢信玄可能藏匿的山区进行地毯式扫荡,誓言要将此獠碎尸万段。
然而,就在张献忠杀气腾腾地点兵之时,史可法(贾诩武魂)却敏锐地察觉到,脑海中那属于贾诩的冰冷武魂,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警示波动。这波动并非针对鬼冢信玄本身,而是指向了更深处——一种因过度杀戮和压迫而滋生的、几乎凝成实质的怨恨之气,正弥漫在东瀛的土地上,甚至开始隐隐侵蚀着明军自身的气运,也干扰着他与武魂的契合。他立刻找到张献忠,罕见地以严肃口吻劝谏:“大将军,怒不兴兵。鬼冢此獠,狡诈异常,既敢如此,必有后手或倚仗。我军新挫,士气受挫,若再贸然深入,恐中其奸计。清剿需更周详计划,或可暂缓,先行稳固各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