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中丢弃兵器无数,粮草辎重散落遍地。一匹无主战马立于辕门,浑身是血,前腿微颤,却仍不倒下。我走近,它抬头望我,眼中竟似有泪光。
我不语,挥手命人将其牵走救治。
营中高台尚存,我登台四顾。北岸魏军已退至十里外,残旗零落,烟尘滚滚东去。司马懿未能组织反扑,显然已失战意。曹叡亲征之威,一战尽丧。
姜维随我登台,望着远去的魏军烟尘,低声道:“此战之后,关中震动,长安必不得安。”
我未答,只望向东方。
长安城,已在百里之内。
李铁走来,敬礼道:“装甲车无损,弹药消耗不足三成,可继续作战。”
我点头:“清点伤亡。”
“神机营轻伤七人,无阵亡。装甲车组全员完好。”
“好。”
我走下高台,巡视敌营。一具虎豹骑尸体倒伏于帅旗旁,手中仍紧握长枪,双眼圆睁。我蹲下,取下其腰间兵符,入手沉重。这是一支真正精锐之师,可惜生不逢时。
营后马厩火光未熄,显然是撤退时仓促焚毁。我命人扑灭余火,清点存粮。尚有粟米八百石,草料千捆,足供我军三日之需。
我回至中军帐原址,命人设沙盘。姜维取来地图,铺于石案。我以木棍划过渭水,指向长安:“若明日进军,三日可达城下。”
姜维道:“长安守军不足万人,老弱居多。若我军挟此胜势直逼,城中必乱。”
“司马懿退往何处?”
“上邽方向。”
“他不会再来了。”我道,“此战非败于谋略,而败于未知之器。他不知我有何物,便不敢再赌。”
姜维沉默片刻,忽道:“都督,装甲车之威,前所未见。末将愿领此部,专习驾驭与作战之法。”
我望他一眼:“你可想通了?此器非神,亦非天罚,不过是人力所造,依理而行。你能学,便能用。”
他重重点头。
我正欲答话,李铁快步走来:“都督,系统提示。”
我抬手,界面浮现:【子任务:击退曹叡亲征军,夺取渭水控制权——完成。奖励已发放:轻型装甲车x2,12.7重机枪弹药补给x5000发,无人机侦察权限解锁(限用三次)。】
我闭眼片刻,将提示收起。
“传令全军,”我说,“就地埋锅造饭,休整三日。伤者治伤,械损修械,弹药清点入库。三日后——”
我停顿,目光再次投向长安方向。
“攻长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