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晃动。
这场火攻,魏军想烧我们的桥。
结果,反把自己的舰队烧成了灰。
半个时辰后,姜维回来,脸色凝重。
“抓到了一个校尉,是楼船副将。”他说,“起初不语,经不住刑具伺候,招了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他说,曹睿亲自去了辽东。”
我眉头微动。
辽东?
公孙渊的地盘。
“原话怎么说?”我问。
“曹公亲赴襄平,密会辽东守臣,意图结盟拒汉。”姜维顿了顿,“他还说,这不是普通军事调动,而是为‘海图’而来。”
海图?
我目光一沉。
南中铜矿刚遇袭,江陵又遭火攻,现在曹睿亲自北上辽东……这不是巧合。
这是布局。
一张从资源、军工到海上通道的全盘围堵。
“此人现在何处?”
“关在底舱,嘴已被缝。”
我点头:“留着他,别让他死,也别让他说话。”
姜维应诺。
我转身走下望楼,踏进指挥舱。桌上摊着江域图,我用朱笔圈出辽东半岛,又画了一条虚线,连向南中矿区。
敌人想断我原料,焚我防线,再借外邦之势封锁海路。
可惜——
他们不知道,我的武器,从来不止一种。
“叫后勤营过来。”我对门外亲兵说,“我要查红箭导弹库存。”
亲兵领命而去。
片刻后,营官捧着册子进来,双手有些抖。
“回大人,红箭现存六枚,弹头完好,燃料密封保存,最长可维持三个月作战状态。”
我接过册子翻看,确认编号与日期无误。
“拆解一组零件,做耐压测试。”我说,“另外,准备运输箱,加装减震垫层,随时待命出发。”
“是!”
他退出去后,我独自坐在案前,手指轻敲桌面。
红箭导弹还未正式列装,属于战略级储备武器,系统只允许在特定任务节点启用。但眼下局势,已不容我再等。
曹睿去了辽东,说明他们要动真格的。
那我也不能只守江陵。
“姜维。”我唤他进来,“传令工部,把刚才燃烧弹的残壳送去成都,附上规格参数,让他们照此批量生产。”
“是否说明用途?”
“不必。”我淡淡道,“只要他们知道,这是今后水战标配就行。”
他又问:“襄阳方面,是否追击?”
我摇头:“魏军主力未损,此战只是断其一臂。贸然深入,反倒落入陷阱。”
我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
江面仍在冒烟,几艘打捞船正在回收沉船物资。俘虏被捆在甲板上,低头不语。无人机陆续返航,落在专用平台上充电。
一切井然有序。
可我知道,真正的对手,不在江上。
而在海的那一边。
“大人。”姜维忽然开口,“若辽东有变,我们该如何应对?”
我没有立刻回答。
良久,我才说:“等消息。”
“若消息不来呢?”
我转头看他,眼神平静。
“那就让导弹先到。”
舱外传来脚步声,一名传令兵疾步而来,手中捧着一封密函。
我接过拆开,扫了一眼。
南中第二批精铜今日出炉,纯度达标,已启程运往江陵。
我将信纸折好,放入袖中。
“通知火器监。”我说,“迫击炮模具加快进度,七日内必须完成组装。”
姜维抱拳欲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