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靠上个月在湄南河沉了那两个绊脚石,才换来的?”
这话够狠,直接戳了白奕川的痛处,谁都知道,白奕川能在t国站稳脚跟,靠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,是枪子儿,是鲜血,是踩着对手的尸骨爬上去的。陆承枭这话,就是在说他“鸠占鹊巢”,根本没资格谈“先来后到”。
白奕川笑了笑,这次的笑比刚才真切了些,只是眼底依旧没什么温度。他抬手,指腹轻轻划过女人的脸颊,那动作温柔,却和他接下来的话形成了诡异的反差:“陆北王倒是消息灵通。”他顿了顿,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,火星熄灭的瞬间,他抬眼看向陆承枭,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:“不过,消息灵通归灵通,矿脉的合同我明天就要签了,除非陆北王在南洋的生意不想做了?”
他这话不是威胁,是陈述,t国是他的地盘,他回去要动陆承枭那边的生意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陆承枭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,他没动怒,也没接话,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,随手扔在旁边的茶几上。纸袋碰撞玻璃桌面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在这寂静的包厢里,却格外清晰。
“里面是你在t国赌场洗钱的账目,还有你手下上个月在边境走私军火的照片。”陆承枭的声音没有起伏,像在念一份无关紧要的名单,“给你两个选择:要么,矿脉让给我,这些东西我永远不会拿出来;要么,明天早上,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t国警方和国际刑警的邮箱里。”
白奕川脸上的笑终于彻底消失了,他盯着那个牛皮纸袋,眼底的平静开始翻涌,却依旧没恼。他沉默了几秒,挥手让女人离开。
女人不敢多问,点点头,拎着裙子快步走出了包厢,临走前还不忘怯怯地瞥了陆承枭一眼——那人依旧站在原地,像块冰,连姿势都没变过。
包厢只剩下他们两人,空气里的雪茄味和女人的香水味渐渐散去,只剩下一种冷硬的对峙感,像两把出鞘的刀,遥遥相对,却迟迟没有交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