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。
终于,别墅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,他停好车,几乎是踉跄着冲进门。
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,光线昏暗,而就是在这昏暗的光线下,他清晰地看到,卧室门口放着一个行李箱,
她要走?!
这个认知像一颗炸弹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开,瞬间将他所有的酒意和残存的怒气炸得灰飞烟灭,只剩下无边的恐慌和冰冷刺骨的恐惧。
“黎黎!”他声音嘶哑,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,几个大步冲过去,从背后猛地将蓝黎紧紧抱住,手臂箍得死紧,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:“你要去哪里?我不准你走!不准!”
蓝黎被他吓了一跳,挣扎起来:“肆哥!你放开我!”
“我不放!我死也不放!”他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,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,声音闷闷的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显而易见的委屈,恐慌:“我错了!黎黎,我错了!都是我的错!我不该不相信你,不该冲你发脾气,不该说那些混账话!我是混蛋!我是被嫉妒冲昏头的混蛋!”
他一叠声地认错,语无伦次,手臂收得更紧,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“你放开我......我们都需要冷静......”蓝黎还在挣扎,声音却带上了哭腔。
“不冷静!我不要冷静!”段暝肆像个耍赖的孩子,急切地打断她,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,迫使她面对自己。灯光下,他看到她哭红的双眼,心脏像是被凌迟般疼痛,他的眼眶也红了,语气软了下来,带着卑微的恳求,“黎黎,别走......求你......我知道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了......”
他捧着她的脸,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害怕:“我看到他要带你走,听到他说那些话,我就疯了......我害怕,黎黎,我害怕失去你......陆承枭他拥有过你,我嫉妒得发狂,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。”
蓝黎偏头不看他,段暝肆将她圈在怀里,让她逃无可逃,声音却哑得发颤,带着不容错辨的悔意:“黎黎,对不起,是我混蛋,不该冲你说重话。”
道歉的话刚落,他低头便吻了上去,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、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吻,从她泛红的眼尾,到滚烫的耳尖,再到微微颤抖的唇,每一处都落满了他急切的印记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。
蓝黎微微一颤,却没有抗拒,反而微微仰头,主动凑近了些,舌尖轻轻蹭过他的唇瓣。这细微的回应像是点燃了引线,段暝肆呼吸骤然一沉,手臂猛地收紧,将她死死箍在怀中,吻得越发急切又狂热。唇齿间的厮磨变得凶狠,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,攻城掠地,每一次辗转都带着失而复得的慌乱与偏执,连呼吸都染上了灼热的温度,仿佛要以此证明她是属于他的,再也不许说离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