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些话,那股压抑了一路的焦躁与占有欲,在看到蓝黎的瞬间彻底冲破了防线。段暝肆没有多想,伸手就将蓝黎从椅子上抱了起来。蓝黎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,整个人被他稳稳放在了冰凉的书桌桌面上。胡桃木的凉意透过薄薄的针织衫渗进来,让她微微一颤,刚想开口问什么,段暝肆已经俯身凑了过来。
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,将她牢牢圈在自己与书桌之间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,带着淡淡的酒气与他惯用的雪松香水味,混合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。不等蓝黎反应,段暝肆低头,狠狠吻住了她的唇。
这个吻与以往截然不同,过去他总是温柔的,吻得缠绵又克制。可这一次,他的吻带着近乎蛮横的急切,唇齿用力地厮磨,舌尖撬开她的牙关,肆意地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骨血里,以此来证明她是属于自己的。
蓝黎被吻得晕头转向,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,却怎么也推不开。他的怀抱太紧了,紧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,后背贴着冰凉的书桌,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身体,两种极端的温度让她浑身发麻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,还有那吻里的不安与焦躁——这不是她熟悉的肆哥,那个永远从容、永远温柔的段暝肆,此刻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被某种情绪逼到了极致。
终于,在快要窒息的时候,蓝黎用尽全力推开了他。她大口喘着气,脸颊泛红,嘴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,带着水光,看起来格外脆弱。她抬眼看向段暝肆,眼底满是疑惑与担忧,声音微微发颤:“肆哥,你怎么了?”
段暝肆被她推开的瞬间,像是猛地从某种失控的状态里惊醒。他看着蓝黎眼底的迷茫与不安,理智瞬间回笼,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愧疚。他刚才太失态了,一定吓到她了。
“对不起,黎黎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像是被砂纸磨过。他伸出手,指尖轻轻拂过她红肿的唇瓣,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瓷器,生怕再弄疼她:“我……刚才失控了。”
蓝黎摇了摇头,没有怪他,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,他眼底的红血丝,他紧绷的下颌线,还有那藏不住的慌乱,都在告诉她,他今晚一定遇到了什么事。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,指尖能感受到他皮肤下的滚烫,轻声问道:“肆哥,你是不是喝多了?还是应酬的时候,遇到不开心的事了?”
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,像温水一样,慢慢熨帖着段暝肆焦躁的心。段暝肆握住她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,将其贴在唇边,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,那触感柔软又温暖,让他心头的不安稍稍缓解。
“没有,黎黎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里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用力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,是属于自己的,他说:“我只是......太想你了。”
蓝黎靠在他的怀里,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,那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她伸手环住他的腰,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像安抚一只不安的大型犬:“肆哥,我不是一直在么?”
“真的一直在吗?”段暝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,他收紧怀抱,将她抱得更紧:“可我怕,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,黎黎,别离开我好吗?”
蓝黎愣住了,她从未想过,像段暝肆这样强大的人,竟然会有这样的顾虑,而且,她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安,她刚想开口安慰,段暝肆却慢慢松开了她,双手捧着她的脸,目光专注而认真,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与宠溺,还有一丝紧张。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一字一句地说:“黎黎,我们结婚吧。我想和你结婚。”
“轰”的一声,蓝黎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她怔怔地看着段暝肆,仿佛没听清他的话。结婚?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外婆去世还不到半年,她还在孝期,而且……上次在老宅不是说过了,守孝期过后再说么。
段暝肆见她没反应,眼底的紧张更甚,连忙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