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人,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不易察觉的疏离。
他心中微涩,却依旧维持着风度,“好,早点休息。”然而,就在蓝黎转身欲走的刹那,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,再次开口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,“黎黎,等等。”
蓝黎脚步一顿,回过头,眼底带着询问。
段暝肆从西装内袋里取出那个早已准备好的丝绒盒子,小巧,却仿佛有千斤重。他修长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深吸了一口气,打开了盒子。
一枚设计精巧、主钻璀璨夺目的戒指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,光芒流转,映照着段暝肆眼中深沉如海的爱意与期盼。
“黎黎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这枚戒指,我准备了很久。我知道,求婚本应该在一个更浪漫、更正式的场合,有鲜花,有音乐.....可是,我等不及了。”
他深深望进蓝黎骤然缩紧的瞳孔里,一字一句,清晰而缓慢:“我想你给我一个真正的身份,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、照顾你,保护你的身份。黎黎,嫁给我,好吗?”
没有预想中的惊喜和感动,蓝黎的脸色在灯光下瞬间褪尽,显得有些无措。
她看着那枚象征着承诺与未来的戒指,只觉得眼睛被那光芒刺得生疼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她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发不出任何声音,她本来是想着要提出分手的,没想到段溟肆竟然向她求婚。
她眼神里充满了慌乱,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与无助。
“肆哥......我们......我不想结婚.....”她语无伦次,声音细若蚊蚋,是的,她只能这么说,她不想结婚。
可是明明,在段溟肆出差前她还答应他,等他回来就领证的,现在突然说不想结婚,换着谁都不理解。
段暝肆的心,随着她委婉的拒绝,猛地往下沉,沉入一片冰冷的深渊。
他上前一步,不顾她的退缩,紧紧握住她的手,那枚戒指的盒子硌在两人掌心之间。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卑微,甚至是一种近乎可怜的乞求:“黎黎,别拒绝我,好吗?你不是答应我的,等我回来就跟我领证?”
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睫,那上面似乎已经沾染了湿意,这让他心如刀绞:“黎黎,答应我,好不好?我爱你!”最后三个字,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,低沉而执拗,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绝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