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了好奇,从宋应肩膀上跳下来,扑腾着翅膀落在狼王的头顶,对着它耳尖的绒毛啄了啄 —— 那力道轻得像挠痒,狼王非但没甩头赶它,反而微微侧过脸,让它啄得更方便,连尾巴都轻轻晃了晃,透着股藏不住的 “纵容”。
冰熊在旁边看了,低低吼了两声,像是在跟狼王 “确认行程”。狼王抬头看了眼天色,夕阳已经快沉到雪山后面,便率先迈步往洞穴外走,庞大的身躯轻松拨开洞口的积雪,还不忘回头看了眼宋应,像是在说 “跟我来,路我熟”。
“走了,回据点。” 宋应笑着跟上,队伍瞬间排好了序:狼王走在最前面,鼻子时不时凑近地面嗅两下,避开雪下隐藏的冰缝和妖兽踪迹;冰熊跟在右侧,路过陡峭的雪坡时,会用爪子冻出一道冰梯,防止雪豹滑倒;雪豹乖乖跟在中间,眼睛却总忍不住盯着雪焰鸡的尾羽,大概是好奇那金芒会不会掉;宋应走在后面,雪焰鸡则在他和狼王之间飞来飞去,一会儿叼起块亮晶晶的冰晶递到宋应面前,一会儿又跳回狼王背上,嘴里 “唳唳” 的叫声在雪地里传得老远。
路上,狼王突然停下脚步,对着左侧的雪丛低吼了一声。宋应立刻警惕起来,却见狼王只是用爪子扒开积雪,露出下面几株泛着淡绿灵光的草药 —— 是黎桃之前说过的 “雪参草”,能用来熬制御寒的汤药。宋应愣了愣,随即笑着摸了摸狼王的脑袋:“没想到你还懂这个,多谢了。” 狼王蹭了蹭他的手心,像是在说 “小事”。
宋应在据点空地上站定,指尖凝出一缕淡金色的誓约光痕,轻轻扫过狼王、冰熊、雪豹和雪焰鸡 —— 那光痕带着 “待在此地,互不冲突” 的指令,几头曜兽立刻会意,狼王趴在角落舔了舔爪子,冰熊靠在帐篷旁闭目养神,雪豹缩到冰熊身边,雪焰鸡则跳上帐篷顶,乖乖盯着远方。他又特意走到雪鬃狮面前,拍了拍它的鬃毛:“看好它们,我去去就回。” 雪鬃狮低低吼了一声,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,算是应下。
安排妥当后,宋应脚尖点地,暗曜力在脚底凝成一道淡紫色的气旋,身形瞬间腾空而起。他顺着雾雪岭的山脊往城镇方向飞,寒风卷着雪沫打在脸上,却被他周身的风曜力轻轻挡开。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山上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掠过冰封的湖面时,还能看到下面游过的冰鱼,整个天地间只剩风声和他飞行的破空声。
不过半炷香的功夫,城镇的轮廓就出现在视野里 —— 城门紧闭,城墙上的守卫比之前多了两倍,手里的长矛泛着冷光,眼神警惕地盯着城外的雪地,像是在防备什么。宋应眉头微蹙,在高空中默默俯视下方,用神识缓缓铺开,像一张无形的网,笼罩住整个城镇。
神识如带着寒意的蛛网,不仅笼罩城镇的角落,更探查了人们的对话,若是可以宋应更想悄悄探向每个人的心神 —— 宋应要查的,不只是屠城计划,更是这城镇里,有多少人藏着 “杀他” 的心思。他的原则很简单:凡无杀他之心者,可留;若有半分主动想害他的念头,这城,便没必要留了。
神识如细密的网,掠过城镇每一处时,最先捕捉到的不是 “屠城” 的恐慌,而是一种更纯粹、更浓烈的情绪 —— 对宋应的极度恐惧。
城墙上的守卫握着长矛的手都在发抖,嘴里的对话压得极低,却还是被宋应听得一清二楚:“你说…… 宋应大人会不会突然回来?”“别乱提!听说他神识很厉害,要是被他听见咱们议论,咱们的手都得没!” 两人边说边往城墙内侧缩,眼神警惕地盯着城外,却更怕身后突然出现宋应的身影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神识扫进居民区,几乎家家户户都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,缝隙里连一点光都不敢漏。有户人家的孩子忍不住哭出声,母亲立刻捂住孩子的嘴,声音发颤:“别吵!要是被宋应大人听见,他会把咱们都带走的!” 旁边的父亲也赶紧附和:“听说他连城主都能随便杀死,咱们这些普通人,在他眼里跟蚂蚁一样,可千万别惹到他!” 百姓们躲在地窖或柜子里,讨论的不是 “怎么躲屠城”,反而是 “怎么别被宋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