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
出乎沈越意料的是，在经过一段长长的沉默之后，他迎来的是金一的道歉。
他有些讶然的看向他，就见面前这个酷似小孩的青年脸上写满了纠结：“如果我走了，这里的人......”
他没有把剩下的话说下去，但不用再说了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。
沈越抿住了唇，他定定的看着金一。
之前的海口夸在那，临了却完成不了，金一低垂着头，甚至不敢去看沈越的脸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沈越突然叹了口气：“好吧，如果你坚持的话。”他伸手在金一的肩膀上拍了拍，没有再多说什么，只是将视线缓缓的落在了苗苗的身上。
“你呢？”
苗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，有些惊讶沈越竟然还会给她选择的机会。
小女孩谨慎的说道：“我也不想......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就被沈越冷酷无情的打断了：“不，你很想。”
苗苗：“......”
那你问我干什么？
苗苗肉眼可见的丧了下去，她嘟着嘴不说话了，其实她心里很清楚，唯一一个会帮她隐瞒的人，她的奶奶已经不在了。
为了其他人的安全着想，金一哥哥和阙欢姐姐是不可能会留她呆在这儿的。
其实......
只要不是要了她的命就已经很好了。
像她这种怪物，理应遭到驱除。
她不停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，可眼泪却依旧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下掉。
到底是才几岁的小姑娘，此时再也忍不住了，无声地抽泣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，沈越都愣住了，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苗苗身边，长这么大，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在他面前哭成这样。
就连金一都于心不忍的侧开了头。
从苗苗的身份暴露的那一霎开始，她的结局就已经定好了。
离开。
或者去死。
他默默的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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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越其实很想让他回来，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，金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，他认命的叹了口气，伸手擦了擦苗苗的眼泪。
“你别哭了，我也一样很好啊，不比你金一哥哥差，不要搞得好像......”他小声嘀咕道：“我会虐待你一样。”
苗苗的哭声稍缓，她泪眼朦胧的看过去，映入眼帘的就是沈妄那面无表情的脸，甚至在意识到她看过来的时候，沈妄突然咧开了嘴。
他的嘴巴一直咧到耳后根，密密麻麻的尖牙闪烁着寒光，就连那尖细的舌头也缓缓的探了出来，在嘴唇上舔了舔。
苗苗：“......”
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。”
她哭的越发大声了，哭的撕心裂肺，哭的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完。
沈越都惊了。
他机械般的回头去看沈妄，就见小怪物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身后，甚至还歪了歪脑袋，一脸疑惑的看着沈越。
一切都正常的不像话。
沈越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，在苗苗的哭声中，他无奈的叹了口气，总觉得以后的日子可能要不太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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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一刚走到外面，迎面撞上了阙欢，对方的眼眶红红的，脸上却并没有表露出太多难过的神情。
她看了一眼金一身后，有些惊讶：“真出事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金一摇了摇头，他看着阙欢怀里抱着的罐子，疑惑道：“这是......”
阙欢笑了笑：“酒，我藏了好久了。”她说完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：“今晚你们可有口福了，不过先说好啊，每个人只能喝一点点。”
她用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，不等金一说话，自己就接着说道：“王爷爷和李爷爷的意思是，反正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，他们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