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柜底取出一张新画的符纸。朱砂未干,我把它贴在内衫心口的位置,正好盖住金甲符。然后坐到案前,翻开一本诗集,假装在读。
其实我在等。
等那个监视我的人,会不会再靠近一步。
大约一炷香后,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——不是瓦片被踩动,也不是风吹铜铃,而是窗纸被人用指尖极轻地点了一下。一下,就没了。
我翻了一页书,没有抬头。
片刻后,我又听见脚步声,很轻,从东侧回廊传来,朝着南宫景澄的书房方向去了。那步伐稳健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,不像是普通巡卫。
我合上诗集,吹灭灯。
黑暗中,我靠在椅背上,手指缓缓抚过心口的符纸。金甲符很安静,没有再发烫。这意味着,至少此刻,我没有直接危险。
但我清楚,南宫已经开始行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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