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深处,不动了。
老汉喘着粗气,眼珠乱转:“你懂这个?你是不是也见过她?那个穿灰袍的女人……她说她能救我儿子,可她拿了婚书后,当晚祠堂就响了……那些碎纸片自己飞起来,一个字一个字地念……”
我没答话。
母亲失踪前留下的残玉上,刻着“丁卯承劫,魂归南岭”。
现在,一张染血的婚书残页出现在我手里,写着同样的日子。
这不是巧合。是线索在收束。
“你儿子后来呢?”我低声问。
“没了。”他嗓音沙哑,“十五那天,他出门砍柴,再没回来。第二天在林子边上找到一只鞋,和今天茶馆那位妇人的一模一样。”
我心头一沉。
又是血脚印。
“你为什么现在才说?”我追问,“官府、道士,都没人信你?”
“谁敢信?”他苦笑,眼角抽搐,“我说婚书流血,他们当我是疯子。我说灰袍女人半夜进祠堂,他们说我偷窥寡妇。我只能藏起来……可我又忍不住去看……每次十五过后,祠堂门口总有新撕的纸,地上湿漉漉的,像洒过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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