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画到一半,窗外树梢轻轻晃了晃。
我没有抬头。
笔没停,继续往下勾勒最后一笔封印回路。
直到写完,我才慢慢放下笔,把符纸对着烛光看了看。墨迹稳定,没有晕染。
然后我把它折成小方块,塞进袖袋,又取了一张空白符纸盖在案上。
吹灭蜡烛前,我摊开左手,心念微动。一缕极淡的蓝色火焰自掌心升起,映得指节微微发亮。它很弱, barely 能照亮手腕内侧的脉络,但足够让我看清自己现在的表情——没有恐惧,也没有犹豫。
我把火掐灭,黑暗吞没了房间。
远处传来打更声,三更已过。
我坐在床沿,右手一直按在袖口的位置,指尖能感觉到那张符纸的棱角。
楼下庭院里,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水池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