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,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洒进来,驱散了房间里的一些阴霾。
沈听雪抱着膝盖,坐在阳台的藤编吊椅上,微微晃动着!
她目光有些放空地看着楼下院子里那棵老槐树。
被关了两天,从最初的愤怒、恐惧、到现在的麻木!
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,困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。
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季风也走了出来,在她旁边的另一张藤椅上坐下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学着她的样子,安静地看向远方。
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,阳光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气氛有种诡异的平静。
沈听雪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。
她没有回头,也不想说话。
就这么僵持了不知道多久,久到沈听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有些僵硬了。
她终于忍不住,轻轻吸了口气,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她的声音有些干涩,有些沙哑:“说说吧。”
季风似乎愣了一下,侧过头看她:“说什么?”
沈听雪依旧没有看他,目光依旧停留在楼下的树影上:“说说你的故事。说说……那个‘她’的故事。为什么……她会死?”
她想知道,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,造就了眼前这个偏执到近乎疯狂的男人。
季风的身体僵了一下。
他沉默了很久,久到沈听雪以为他不会回答了。
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跃,却照不进他眼底深沉的阴霾。
终于,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遥远,仿佛穿越了百年的时光:“她……叫阿楚。”
沈听雪的心微微一颤。阿楚……一个陌生的名字。
“阿楚……”季风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语气里带着一种刻骨的温柔!
“她是你太爷爷沈清山的师傅。”
沈听雪猛地转过头,难以置信地看向季风!太爷爷的师傅?!
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?!
季风没有看她,目光依旧望着远方,陷入了回忆:“沈家现在守护的那个秘宝,其实就是阿楚当年,亲手传给你太爷爷沈清山的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上了一丝冷意:“阿楚当时有两个亲传弟子。一个,是你太爷爷沈清山,为人正直,天赋也好,很得阿楚喜欢。另一个……”
他冷哼了一声,“就是现在秦家那个秦岚的太爷爷,秦昊。”
秦昊?秦岚的太爷爷?沈听雪皱起了眉,怎么又扯上秦家了?
“秦昊那个人,”季风的语气充满了鄙夷!
“心思深沉,急功近利,阿楚一直不太喜欢他,反而更看重你太爷爷的品性!”
“所以后来,在决定传承衣钵和那件秘宝的时候,阿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沈清山。”
“这件事,让秦昊怀恨在心。”季风的声音冷了下来!
“他觉得是阿楚偏心,是沈清山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!嫉妒和怨恨,让他走上了一条邪路。”
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仿佛回忆起了极其痛苦的事情!
“而我和阿楚……我们师出同门,是师兄妹。我们……很早就在一起了,心里都装着彼此,很……恩爱。”
说到“恩爱”两个字时,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那时候的我,修为远不如现在,虽然天赋不错,但毕竟年轻,还有很多事情要历练。”
季风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深深的自责!
“秦昊就是利用了这一点……他不知从哪里偷学了一种极其阴毒的禁忌法术,设计了一个巨大的圈套。”
“他制造了我和阿楚之间的误会……一个天大的误会!”
季风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藤椅的扶手,指节泛白:“我和阿楚……大吵了一架。我那时候年轻气盛,说了很多混账话……然后,我负气离开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