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说法就能乱改的。这‘抡语’把‘直’换成‘揍’,看似简单直接,实则丢了根本——若人人都学这个,遇事不想着讲道理、守规矩,只想着用拳头说话,那天下不就乱了套?”
说着,他把书页往前翻了几页,指着一处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——不想被揍就别揍人”的字样,眉头皱得更紧:“您看这句,原句的温厚全没了。夫子说这话,是教人体谅他人,是‘仁’的体现,可不是用‘揍’来要挟。这般解读,倒像是把好好的道理磨成了带刺的石头,伤人不说,还坏了圣人的本意。”
叶云刚想再劝,扶苏又道:“叶老板说不同时空有不同风格,可再不同,也不能丢了‘仁’和‘礼’的根。就像酿酒,水和料换着法子调,底子还得是粮食的醇厚,若掺了别的杂味,那酒就不是原来的酒了。”他合上书,语气虽缓,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持,“晚辈觉得,读圣人书,就得先读懂它的本真,不然改来改去,传到后来,谁还知道夫子最初说的是什么呢?”
“张口仁义,闭口仁义!你就是跟那群腐儒学傻了!”嬴政猛地一拍桌子,茶水溅出些许,龙袍下的拳头攥得死紧,眼中翻涌着怒意,“想我大秦六世余烈,靠的是刀光剑影打下来的江山,不是靠满口仁义道德!当年商君变法,若只跟老世族讲‘仁’,秦国会有今日的强盛?嫪毐之乱,若跟那乱臣贼子论‘礼’,这咸阳宫早就换了主人!”
他俯身逼近扶苏,声音因动怒而微微发颤:“你以为赵高之流,是‘里正评理’就能打发的?他要的是颠覆我大秦基业!对这种人讲公正?等你把道理讲完,他早已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