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选。只是……大帅,图纸是死的,这操作机器还得靠活人。咱们奉天连个能修汽车的洋师傅都找不着几个,谁能看懂这德文图纸,摆弄这些精密机器?”
“说得好!”张作霖一拍大腿,咧嘴笑道,“槐生刚才不也愁这个吗?放心,老子的系统……咳,老子掐指一算,算到三天之内,会有一个喝饱了洋墨水的技术大拿,自己送上门来!”
常荫槐和郭松龄对视一眼,满脸都是“大帅您又开始说胡话了”的表情。
但看着张作霖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,两人也只能将信将疑。
两天后,铁岭火车站。
一列从关内开来的火车喷着蒸汽缓缓停下。
一名身穿褪色旧西装,戴着圆片眼镜,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德制皮质工具箱的中年男人刚走出站台,就被几名荷枪实弹的宪兵拦了下来。
“例行检查!”宪兵队长面无表情。
中年男人不卑不亢地递上自己的证件:“赵志仁,留德机械工程师。听闻张大帅要在东北兴办实业,特来报效桑梓。”
宪兵队长正要盘问,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,车上跳下的正是常荫槐。
他接到密令,这两天死守在火车站,就为了等一个“提着德制工具箱的工程师”。
常荫槐接过证件,又翻看了赵志仁随身携带的几卷手稿,上面画满了各种齿轮和膛线的精密计算公式。
当看到其中一页关于“膛线冷拉削技术”的德文笔记时,常荫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,一把抓住赵志仁的手:“赵先生!你……你懂膛线拉削?!”
赵志仁推了推眼镜,平静地点点头:“在克虏伯工厂实习时,稍有涉猎。”
常荫槐心里已经不是惊喜,而是狂喜了!
这哪里是稍有涉猎,这简直是天降神兵!
子弹的精度,关键就在于枪管里的膛线。
整个中国,懂这门手艺的,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!
大帅真乃神人也!
消息传回督军府,张作霖正在院子里听戏,闻言猛地站起,一拍大腿:“哈哈哈!来了!老子就知道他会来!”他心里暗笑,系统出品,果然必属精品,这“人才快递”比二十一世纪的海投精准多了。
他当即下令:“马上任命赵志仁为奉天兵工厂总办,军衔暂定上校!告诉他,只要在期限内造出第一万发子弹,老子赏他大洋五千,官再升两级!”
一声令下,整个奉天机器全速运转起来。
郭松龄带着自己的参谋团直接住进了铁岭的临时工棚,不分昼夜地对着图纸核算物料配比和生产节拍。
吴俊升从自己的防区调来五百名最壮实的劳工,三班倒地平整土地、修建厂房。
孙烈臣则亲率一个营的精锐士兵,将方圆十里设为军事禁区,三步一岗五步一哨,别说日本间谍,就是一只苍蝇飞进去都得先验明公公母母。
在赵志仁这位技术大神的指挥下,德制车床被小心翼翼地安装调试,生产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。
工人们虽然不懂什么叫“流水线作业”,但在“干得好顿顿有肉”的激励下,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。
第七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。
在新建成的冲压车间里,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,第一枚闪烁着黄铜光泽的7.92毛瑟步枪弹,在冲压机下缓缓成型。
赵志仁戴着白手套,像捧着刚出生的婴儿一样,用颤抖的双手将它举起,快步走到临时指挥部,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:“大帅!成了!这是……这是咱们东北人自己造的第一发子弹!”
正在喝着热粥的张作霖“豁”地一下站了起来,一把抢过那枚还带着机器余温的子弹。
他先是拿到眼前,对着初升的太阳仔细端详,那黄澄澄的光泽比金条还好看。
随即,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——猛地将子弹头塞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