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报该部队的官兵!
密使的嘴唇哆嗦着,几乎说不出话来:“大帅……这……这第二条,您就不怕我们……我们做假账,故意坑上官,然后来领您的赏金?”
张作霖眯起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,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的大白牙。
他凑近密使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老子不怕你贪,也不怕你做假账,老子就怕你不吃我的馍。记住了,只要吃了我的馍,你就是我老张的人。自己人,跟自己人耍点心眼,那叫内部矛盾,懂吗?可你要是帮着外人,连口馍都不敢吃,那你就是敌人!”
这句话,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密使的心坎上。
他瞬间明白了,这张作霖玩的根本不是政治,也不是军事,而是人性。
与此同时,这股“馒头旋风”也刮到了海外。
在上海的租界,《泰晤士报》的远东首席记者艾伦·怀特发表了一篇引爆整个西方舆论的重磅文章,标题是《张作霖现象:一个用馒头重建秩序的军阀》。
文章写道:“在东方这片混乱的土地上,当无数人高喊着民主、自由、共和的口号,却带来无尽的战乱与饥饿时,一个出身草莽的东北军阀,正在用最原始、也最有效的方式重建社会秩序。他不讲民主,但他的子民有饭吃;他不说自由,但他的军队不抢粮;他满嘴‘妈了个巴子’的脏话,却让数以百万计的农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相信——这个世界上,真的有人在乎他们的胃是否空着。”
这篇文章被迅速翻译成多国语言。
在遥远的伦敦,英国外交部的一份内部备忘录上,对张作霖的评估被紧急更新,并用红笔标注:“此人为非典型强人,其权力根基并非源于武力征服,而是具备了惊人的底层合法性。必须重新评估其威胁等级,并调整对华策略。”
身在洛阳的吴佩孚终于坐不住了,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这种恐惧,比奉军的飞机大炮更甚。
他紧急下令,在所有控制区内全面封杀“奉军传单”,严禁任何百姓捡拾、阅读、传播、传唱,违者一律以通敌罪军法从事。
然而,禁令往往是最好的催化剂。
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直系某主力营的营房里,一股浓郁的麦香压过了营区里所有的味道。
整整一个营的士兵,竟然在集体蒸馒头。
他们用的就是军粮仓库里的面粉,完全是照着从黑市上高价买来的奉军传单上的“奉军标准配方”在操作。
一群大老爷们围着几口大锅,一边烧火,一边用五音不全的调子低声哼唱着自己编的歌谣:“老子的锅,老子的火,不吃吴帅画的饼,只等张帅送的馍!”
连长闻讯,提着枪冲了过来,本想大发雷霆,可当他看到那一张张既兴奋又紧张的脸,闻到那股久违了的、纯粹的粮食香味时,他沉默了。
他站了很久,很久。
最后,在全营士兵的注视下,他缓缓摘下自己军帽上的青天白日帽徽,看了一眼,然后猛地扔进了旁边一口正烧得滚烫的开水锅里。
“蒸!都给老子使劲蒸!”连长嘶哑着嗓子吼道,“吃饱了,明天一早,老子亲自带队,去跟对面的兄弟领真家伙去!”
历史的车轮,在这一刻,被一个馒头轻轻推了一下。
几天后,张作霖站在一座刚刚落成的新建筑前。
这里原本是直系最大的兵工厂,如今,厂房被彻底改造,机器被搬走,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巨大的蒸炉和和面机。
大门口的牌子上,刻着几个力道千钧的大字:“民心工厂”。
张作霖手里举着一个铁皮大喇叭,对着“兄弟们!爷们儿们!从今天起,我老张家的馍,不光要管饱,还要管远!河南,湖北,湖南!往南看,只要有饿肚子的,那就是我老张没尽到当大哥的本分!谁饿,谁就是我老张家失散多年的亲戚!”
话音刚落,他的脑海里,那熟悉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