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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装车间内,飞鹰一号的机身与机翼完美结合,流线型的躯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那只血红的鹰眼睥睨着前方,仿佛随时准备挣脱束缚,搏击长空。
一切都已准备就绪,所有的螺丝都已拧紧,所有的线路都已连接。
工匠们、工程师们,甚至连张作霖本人,都屏住呼吸,围在飞机旁,等待着那个最关键的时刻。
然而,巨大的厂房里,却只有工具碰撞的零星回响和人们紧张的呼吸声。
那本应为这只钢铁雄鹰提供澎湃动力的心脏,那台从法国飞机残骸上拆下来的、经过杜邦和工匠们连夜修复的发动机,在一次次的启动尝试中,只是发出一阵阵无力的咳嗽与嘶鸣,却始终无法喷吐出那期待已久的、象征着生命与力量的火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