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呼声雷动。
张作霖压了压手,继续下令:“‘铁鲸一号’、‘铁鲸二号’,立即编队出海试航!给老子演练个左右夹击,来个‘双龙出海’!”
“大帅!”海军宿将沈鸿烈急忙上前,面带忧色,“两艘潜艇在水下无法通讯,没有无线电,怎么协同作战?这要是各打各的,别说夹击了,撞到一起都有可能啊!”
“无线电?”张作霖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,“那是洋人的玩意儿,咱有咱的土法子!”他指着潜艇厚重的外壳,眼中闪着狡黠的光,“这铁壳子这么厚,在水里敲一敲,动静能传老远!给老子在两艘艇的指挥舱准备攻击,给老子干他娘的’!连敲三下急促的,就是‘风紧扯呼,赶紧溜’!这不比那听不懂的滴滴答答强多了?”
众人再次被大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给震住了。
很快,两艘潜艇上都加装了特制的铜钟和敲击杆。
试航中,当“铁鲸一号”在水下敲响“一长两短”的信号时,“铁鲸二号”里的听音员果然清晰地听到了这独特的“水下战鼓”,并迅速做出了相应的机动。
这个看似原始的办法,竟然出奇地有效!
附近打渔的渔民看到两艘巨大的“铁鱼”在海里时而分开,时而靠拢,配合默契,无不惊为天人,纷纷传说:“乖乖,咱大帅真是神人,连鲸鱼都给训得懂暗号了!”
与此同时,在数十海里外的一处隐秘海底洞穴中,铃木一郎正戴着耳机,脸色阴沉地监听着海况。
残存的浮标式监听器,是他最后的眼睛和耳朵。
突然,耳机里传来一阵规律的螺旋桨声,是他熟悉的“波塞冬号”的声音。
但紧接着,另一股几乎一模一样,但频率略有不同的螺旋桨声也出现了!
两股声音交替、并行,在海水中奏出了一曲让他头皮发麻的二重奏。
铃木一郎的瞳孔骤然收缩,一把扯下耳机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:“不是一艘……是两艘!他们怎么可能修好‘波塞冬号’的动力舱?!八嘎!这群满洲土匪难道会魔法吗?!”
短暂的震惊后,是无尽的愤怒和杀意。
他立刻通过水下通讯线缆对潜伏在各处的部下下达了命令:“水鬼队全员出动,不惜一切代价,定位那艘新的潜艇!命令布雷分队,立刻执行‘黑潮雷网·改’计划!用最新式的陶瓷外壳水雷,给我布下一个完美的三角杀阵!我要让他们的两条铁鲸,变成两具铁棺材!”
然而,频繁的出海布雷和侦察,让他的水鬼队不可避免地暴露了行踪。
队员们需要定时上浮换气,这些鬼鬼祟祟的身影,很快就被奉军安插在渔民中的眼线盯上了。
“报告大帅!最近海面上总有‘水猴子’冒头,看着像是小鬼子的潜水员!”
张作霖得到情报,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。
他当即下令,启用那批从沙俄仓库里翻出来的、经过老铁匠改良过的新式潜水服。
当夜,月黑风高,陈志航亲自率领三名最顶尖的特战队员,如同四条沉默的鳄鱼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被称为“鬼见愁”的险峻海峡。
他们利用海底犬牙交错的断崖和复杂洋流作为掩护,精准地摸到了日军布雷点的外围。
看着那一张由无数根钢缆和黑沉沉的水雷构成的死亡之网,陈志航没有下令用鱼雷攻击。
那动静太大,容易打草惊蛇。
他打了个手势,队员们取出了几个外形粗犷的“大家伙”。
这是老铁匠王师傅的又一杰作——“奉天特产震爆雷”。
用废弃的锅炉钢板卷成罐状,里面塞满了高纯度的雷汞和密密麻麻的铁砂,没有复杂的引信,只有最简单可靠的拉发装置。
这玩意儿炸不死人,但能把人的五脏六腑都震碎,专门用来搞破坏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震爆雷绑在雷网最关键的几根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