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发指,却又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恐惧:“密令:即刻起,封锁所有沿海神社及古代遗迹,禁止任何人在任何场合以任何形式提及‘张作霖’三字。一经发现,以‘动摇国本罪’论处,无需审判,就地格杀。”
“呵,”林振华将译文拍在桌上,冷笑道,“怕了,这帮孙子连个名字都怕成这样,这还打个屁的仗?”
一旁的奉天省省长王永江,这位被誉为“奉天财神爷”的文官,拿起电文扫了一眼,镜片后的双眼精光一闪。
他拿起笔,看也不看,直接在旁边的《民声报》头版版样上龙飞凤舞地批示了一行大字:
《小鬼子彻底怂了!连提大帅名字都要判死刑!》
写完,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劲,又在,更甚于炮弹矣!”
深夜,对马海峡,一支由渔船和货轮伪装的舰队正在静默航行。
“铁手”陈铁生,奉军海军的王牌技师,正满头大汗地调试着最后一艘改装舰上的鱼雷发射管。
这玩意儿是土法上马的宝贝,能不能打响,全看他这双手。
就在这时,主桅杆上的了望哨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:“陈头儿!快看!船底……咱们船底下有光!”
“嚷嚷个屁!想把小鬼子的巡逻艇招来吗?”陈铁生骂了一句,却也好奇地凑到船舷边探头望去。
一看之下,饶是他这种玩了一辈子机械、从不信鬼神的人,也瞬间倒吸一口凉气。
只见漆黑如墨的海面之下,一条由无数微光光点组成的“光带”正静静地铺陈着,它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龙脊,从舰队下方延伸,横贯整个海峡,直指福冈外海。
舰队所有的导航罗盘和电子仪器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失灵,指针疯狂乱转,而整支舰队,却在不知不觉中,沿着这条光带航行了许久。
一艘小舢板靠了过来,老香头被人搀扶着,连夜渡海登上了旗舰。
他手里捧着一个黑陶坛子,里面装满了天后宫那座香阵的余烬。
他走到船头,将坛中的香灰一把把撒入海中,那些灰烬一入水,便化作点点荧光,融入了下方的“光带”。
“这是咱东北四千万父老乡亲的心火,”老香头的声音在海风中飘忽不定,“它认得回家的路,也认得仇人的门。”
陈铁生恍然大悟,一拳砸在船舷上:“我明白了!难怪导航仪全废了,根本不是小鬼子搞的电子干扰!是这片海……是大海在亲自给咱们指路!”
“全舰队听令!”他抓起船上的通话器,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“关闭所有导航设备!沿‘香道’编队,全速前进!”
子时,东京,皇居。
天皇刚刚换上睡袍,准备安寝。
一阵夜风吹过,将一扇纸窗吹开,几缕灰烬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,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的御阶上。
诡异的是,这些灰烬竟自动聚拢,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拼出了一个清晰的汉字——“奉”。
侍卫们大惊失色,慌忙上前用袖子去拂,可那灰烬仿佛有了生命,刚被扫开,立刻又重新聚拢成形,顽固地烙印在那里。
与此同时,从北海道到冲绳,遍布日本全境的三十七座军港雷达,屏幕上同时爆开一片密集的雪花,所有无线电通讯被一股无法理解的力量彻底切断,中断了整整两个小时。
陆军省的病榻上,早已油尽灯枯的山县有朋猛地从床上坐起,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床单,双目圆睁,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景象。
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对着惊慌的副官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:“他不是人!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!他是……他是借了千万人的魂!”
话音未落,一口漆黑如墨的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,不偏不倚,正好溅在墙上那副巨大的军用地图上,将“东京”二字染得一片污黑。
镜头缓缓拉远,越过皇居的屋檐,越过东京的万家灯火,只见无尽的夜空中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