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打骂,没有捆绑,只是客气又坚决地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:“几位,跟我们去‘赎道团’登记处吧,大帅给你们留着位置呢。”
三名潜伏者愣住了,预想中的枪口和辱骂都没有出现,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明确的出路。
他们对视一眼,眼中的凶光渐渐熄灭,最终颓然地垂下了头,跟着纠察队走了。
街角的一家茶棚里,张作霖换了一身普通商人的长衫,端着盖碗茶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旁边茶桌的百姓们正在高声阔论:“乖乖,咱大帅这手笔,绝了!不杀人,还给饭吃,给活干,这是给迷路的狼崽子指了条回家的路啊!”
“可不是嘛,以前改朝换代,那都是人头滚滚。现在倒好,犯了错,去修路,路修好了,罪也赎了,家小还安安稳稳的,这叫啥?这就叫王道!”
张作霖的脑海里,系统的微震恰到好处地响起:
【叮!“宽恕政策”引发大规模道德共鸣,百姓认同感+20,潜在敌对势力“护神派”内部信任裂痕+15%,威望值小幅提升。】
他满意地嘬了一口茶,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张学良嘀咕:“看见没,小子。老子不跟你那帮叔叔伯伯一样,搞株连九族那套老黄历。老子现在玩的是‘思想辩论赛’——让他们自己跟自己辩,谁说服了谁,谁就活明白了。这叫精准打击,降维打击!”
当晚,奉天第一监狱,原本阴暗潮湿的地牢里,竟然飘出了肉香。
郭松龄蜷缩在草堆上,双目无神地盯着墙角的一只蜘蛛。
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甚至连遗言都想好了。
就在这时,牢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狱卒端进来的不是馊饭冷菜,而是两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和一碗香喷喷的猪肉炖粉条。
郭松龄愣住了,这是……断头饭?可断头饭也没这么丰盛的。
狱卒放下食盒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:“郭军长,趁热吃吧。大帅吩咐的,他说,饿着肚子的人,脑子转不动,讲不出真话,也想不明白歪理。”
郭松龄沉默地拿起筷子,大口地吃了起来,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都吞进肚子里。
饭后,他正准备躺下,对面的墙壁上忽然一亮,一束光投射在上面,形成了一幅清晰的活动光影——赫然是今天讲武堂内部辩论会的现场录像。
画面中,一个被张作霖戏称为“小钢牙”的年轻教官,正对着那三名自首的旧部厉声发问:“你们口口声声说少帅年轻,担不起大任,说大帅的政策是胡闹。那我问你们,你们跟着郭军长,除了喊几句拯救东北的口号,你们带兵打过一场富民强国的仗吗?你们亲手为老百姓修过一里路吗?你们教过一个东北的娃娃识字吗?”
一连串的追问,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画面里,那名之前在菜市口高喊的汉子,此刻哑口无言,脸憋得通红,最终,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,深深地低下了头,声音嘶哑:“我们……我们只会守着过去的旧梦,以为那就是全部……”
地牢里,郭松龄死死地盯着墙上的光影,那名旧部低下的头颅,仿佛就是他自己。
他握着筷子的手开始剧烈颤抖,最终,“啪”的一声,筷子掉在了地上。
他猛地爬起来,在墙角摸索到一截不知谁留下的炭条,颤抖着,在粗糙的墙壁上用力写下了一行字:“请让我参与‘赎道团’督训。”
第二天,张学良奉命前往地牢,准备对郭松龄进行最后的提审。
可当他打开牢门时,看到的却不是一个等待死亡的囚徒,而是一个双眼放光,正用那根掉落的筷子蘸着碗里剩下的肉汤,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奋力勾画着什么的战略家。
地上,一幅粗糙但脉络清晰的“辽西战备路施工图”已然成型。
郭松龄听到动静,抬起头,看到是张学良,他没有丝毫的惊讶或胆怯,反而露出一丝释然的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