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下如同泼洒的碎银。
远处，双目已彻底失明的陈寅恪，在仆人的搀扶下，正迎着山风，一字一句地轻声背诵着什么。
声音沙哑，却异常坚定。
仆人仔细听去，那赫然是《奉系抗倭实录》的第一章。
系统的提示音在张作霖的意识中悄然浮现，不带一丝情感：
【“人民史观闭环”完成——从此，中国不再需要别人来定义。】
长城脚下，第一所由奉天财政支持的“平民史学堂”已然灯火通明。
孩童们琅琅的读书声，念诵着那些刚刚被铭刻在巨碑上的历史，随着夜风，传向了四面八方，传向了这片饱经风霜却又生生不息的土地。
一切，似乎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。
然而，次日清晨，天还蒙蒙亮，一名长城上的守军连滚带爬地冲上山巅，脸色煞白，连话都说不囫囵：“大……大帅！不好了！您……您快去看看！山……山脚下出怪事了！”
他的手指颤抖着，指向长城脚下那三处原本寸草不生的荒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