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酒令牌分配完毕，大厅内灼热的气氛稍稍平息。
程序负手而立，目光扫过在场众人。
“诸位稍安。”
他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，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了几分。
十二名身着天青服饰的侍者鱼贯而入，每人手中捧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璃玉酒坛。
坛中乳白色灵液微微荡漾，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折射出珍珠般的光泽。
“血纹金酒产量有限，未能满足所有同道需求。”
程序袖袍轻挥，十二坛白玉莼酒整齐排列在檀木长案上，
“白玉莼补充气血之效，想必在场各位早已熟知……”
大厅中响起低声议论。
血纹金酒价格高昂，相比之下，白玉莼酒更适合普通修士。
一位身着灰布长袍的散修忍不住上前半步：
“程阁主，不知这白玉莼作价几何？”
程序嘴角微扬，竖起两根修长手指：
“玄阶中品功法，可换两坛，下品一坛。
今日不限名额，但每人限换三坛。”
话音刚落，七八道身影已同时抢上前来。
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青袍老者，袖口绣着几片翠绿竹叶，显然是某个小门派的代表。
“程阁主，《青木锻体诀》，玄阶中品！”
老者恭敬地奉上一块碧绿玉简，简身有木质纹理若隐若现。
程序接过玉简，指尖在其上轻轻一抚，神识瞬间扫过其中内容。
玉简内记载的功法虽不算顶尖，但胜在中正平和，适合基础修炼。
“可换两坛。”程序微微颔首，侍者立即引着老者去取酒。
交易如流水般进行。
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高声道：
“《铁骨功》，玄阶下品！”
紧接着是一位蓝衣女修：
“《柔水淬体术》，玄阶中品！”
“《磐石真身》，玄阶下品！”
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散修挤到前方。
程序一一查验，有条不紊地完成交易。
他注意到，这些来自小门派和散修的功法大多品阶不高。
但种类繁杂，有些甚至是他从未听闻的偏门法诀。
大厅角落，一个佝偻着背的灰衣老者犹豫许久，终于颤巍巍地走上前来。
他从怀中掏出三块磨损严重的玉简，声音沙哑：
“程阁主，您看这三部功法，可换多少白玉莼……”
程序接过玉简，发现功法虽有残缺，好在与现有功法并不重叠。
他抬眼看了看老者布满皱纹的脸和干枯的双手，心中了然——
定是寿元将尽却无力突破，想借灵酒之力做最后一搏。
“三坛。”程序没有点破，只是示意侍者取酒。
老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，抱着酒坛蹒跚离去的背影，
在雕梁画栋的大厅中显得格外萧索。
日影西斜，交易渐近尾声。
程序站在空荡的厅堂中央，闭目凝神，神识扫过今日收获的功法玉简。
“地阶下品一部，玄阶上品十部……”
他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，
“多了一部玄阶上品，意外之喜！”
继续清点：“玄阶中品十九部，下品二百二十部……”
程序心中清楚，中品和下品功法近八成来自散修和小门派。
他踱步到雕花窗前，望着远处逐渐散去的人群。
小门派代表和散修大多形单影只，与三五成群的大派弟子对比鲜明。
目光落在那位佝偻离去的灰衣老者身上。
三部残缺的玄阶下品功法，才换来三坛最普通的白玉莼酒。
而早些时候，炎阳宗为了血纹金酒，不惜两次加价……
想起炎无咎的急躁，冰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