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瑾不慌不忙地切换画面：
“请诸位师叔看赤岩城与寒鸦城的对比。”
两座城池的数据并列呈现，
“同样的灵脉品质，同样的妖兽威胁，
寒鸦城只因多了三千散修，上月税收就多出一万灵石——
这正是人口聚集带来的规模效应。”
外事长老西门明突然插话：“可寒鸦城减免的灵犀通费用就损失了……”
“表面看是损失，实则不然。”
西门瑾迅速调出新的账目，
“散修增多带动坊市交易，仅交易税就抵消了七成损失。更重要的是——”
他指尖一点，光幕炸开无数金色光点，
“人多了，飞舟班次增加，货运成本自然下降。”
西门朔突然发出一声冷笑：“所以你的‘猛药’是什么？”
西门瑾深吸一口气，知道接下来这句话会像惊雷般炸响：
“灵犀通全面免费，飞舟运费用我们补贴一半。
新来散修的路费……全额补偿。”
“放肆！”西门厉的剑气直接将身旁案几劈成两半，
“西门家岂能做赔本买卖！”
几位长老纷纷附和，大殿内顿时吵作一团。
西门瑾注意到西门明没有出声，只是死死盯着那些数据，手指不停掐算。
西门朔抬手压下喧哗，狼瞳中闪过一丝异色：“继续说。”
“表面看我们在亏损，实则是在投资。”
西门瑾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简，
“这是慕容家去年秘密推行的‘新修安置策’，
他们每招揽一名散修，前期投入五枚灵石，但第二年就能收回十五枚。”
他展示出详细账目：“其中七枚来自直接税收，三枚来自坊市抽成，
剩余五枚则是附属家族上缴的额外供奉——
因为商业繁荣让他们赚得更多。”
西门明突然起身，声音发颤：“这……这数据可靠？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西门瑾指向账目末尾的暗记，
“这是慕容家内务堂的密印，弟子花了三百枚灵石才从他们一个管事那里……”
“你竟敢勾结外敌！”西门厉剑光暴涨。
玄兵谷上空的云雾终年不散。
如今却被数百艘翼舟的灵光映照得如同极光天幕。
刘东强登上观星台，望着起起落落的飞舟。
身后执事手中灵犀通不断闪烁着各色传讯。
“主事，忻州分网急报！”
一名灰衣执事快步上前，手中灵犀通闪烁着刺目的红光。
“慕容家的‘云梭’刚刚试飞成功，载重量已达我们的六成！”
刘东强眉头都没动一下，只是指尖轻轻敲击着栏杆：“能耗呢？”
执事额头渗出细密汗珠：“...是我们的两倍。”
“不足为虑。”
刘东强摆摆手，转向另一份报告，“西门家那边如何？”
另一名执事翻开账册：
“按您吩咐，雪狼城航线已恢复八成运力。不过...”
他压低声音，“今早发现三个探子混进维修工坊，都是西门家的人。”
刘东强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。
他转身望向北方——
三个月前还被散修逃离危机笼罩的雪狼城，
如今因灵犀通免费和飞舟补贴，竟开始出现散修回流的奇观。
“西门瑾这小子...”
刘东强摩挲着腰间玉佩，
“这些年灵石没白花，把‘人流即灵石流’玩明白了。”
就在这时，又一名执事慌张跑来：
“主事！大事不好！南宫家联合天工阁，挖走了我们三个翼舟匠师！”
刘东强心中一颤，但面上不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