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的日子，仿佛被北风刮着，过得飞快。煤炉子勤恳地散发着稳定热力，将小屋烘得暖融融的。林晚的身子，就在这片暖意中，悄然发生着变化。
煤炉子成了家里当之无愧的“功臣”。韩峥将它照料得极好，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火候，既不让屋里过于燥热，又始终驱散着那股子蚀骨的寒气。林晚每日围着炉火转，温水、做针线、偶尔烤些吃食，日子过得平静而安宁。
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，自从李姐说过“显怀”的话之后，林晚便不自觉地对腹部多了几分关注。这日清晨，她醒来后没有立刻起身，而是隔着柔软的棉质睡衣，用手轻轻按了按小腹。似乎……是比之前要稍微硬实、饱满了一点点，不再完全是软绵绵的平坦。她侧过身，对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，低头仔细瞧了瞧，那弧度依旧不明显，被厚厚的被子一盖，更是看不出分毫。
但那种微妙的变化，她自己心里是隐约有感的。就像一颗深埋在土壤里的种子，经过了漫长的酝酿，终于要顶破一层薄薄的土皮，开始舒展它自己的生命力。
在饮食上，林晚格外注意。明面上，她跟着大院里的家属们一样，吃着冬储的白菜、土豆、萝卜，以及凭票购买的有限水果。但私下里，她总会“偷梁换柱”，巧妙地利用空间补充营养。喝的水，是早早将暖瓶里的水换成了空间那清冽甘甜的泉水；林晚并未刻意避开韩峥。趁着他在家整理装备时，她自然地走到里屋，心神一动，手中便多了两个红润的苹果。回到堂屋，她递了一个给韩峥，“尝尝，今天这个好像特别甜。”
韩峥接过，目光在她恬静的面上停留一瞬，点了点头。他知晓空间的秘密，也明白她这般不避讳，是对他全然的信任。两人就着炉火，分享着这在寒冬里格外清甜多汁的果实。暖瓶里的水，也早已换成了空间泉水， 每天吃上空间的苹果或是橘子，那充沛的汁水和新鲜的果肉，是冬日里难得的享受，也能确保腹中宝宝获得足够的维生素。偶尔炒个白菜，她也会悄悄用空间出产的新鲜蔬菜替换掉一部分，让菜肴的味道和营养都提升不少。她做得极其谨慎，每次只取少量，绝不引人怀疑，这是她和韩峥心照不宣的底线，也是她能为孩子做的、最隐秘的呵护。
韩峥依旧是那个沉默而细致的守护者。当然，明面上的功夫也从不落下。韩峥依旧会带回凭票购买的鸡蛋糕、蜂蜜，或是后勤处偶尔分发的冻梨。有时是后勤处分发的苹果，有时是托人从城里捎回来的、包装简单的鸡蛋糕，甚至有一次，他还带回了一小罐凝脂般的蜂蜜，说是给她兑水喝。
这天晚上，韩峥回来得比平时稍早。他脱下带着寒气的外套，在炉边仔细烤暖了手，才走进里屋。
林晚刚洗完脚，正坐在炕沿。浅色棉布睡衣因着她的坐姿，清晰地勾勒出腰腹间那抹已然无法忽视的、圆润柔和的弧度。
韩峥的脚步顿住了，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，牢牢定在那孕育着他们孩子的隆起之上。
他走上前，在她身边坐下，大手带着炉火烘烤后的暖意，极轻、极郑重地覆了上去，掌心下的坚实感让他心头微震。
“真的……显怀了。”他低哑的嗓音里含着难以掩饰的触动。
林晚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，眉眼弯弯：“嗯，小家伙长得快呢。”
他的掌心温热，透过衣料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。两人静静依偎，共享着这份无声的喜悦。
夜里，洗漱完毕，并肩躺在暖炕上。韩峥侧身将她揽入怀中，指尖在她微隆的小腹上流连，带着无限的怜爱。他低下头珍而重之地吻落在那凸起的弧度上，如同一个无声的誓言。
随后，他开始蔓延，如同初融的雪水，细致而耐心。感受着她身体因怀孕而产生的细微变化，每一寸都不肯遗漏。
林晚身体渐渐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。在他试图撤离、结束时，她伸出手环住了他，脸颊绯红，声音细若蚊蚋，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：“……我问过了，过了三个月……只要小心些……不剧烈……就可以的……”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