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城易经协会门口的春日街道上,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微微发烫,来往的车辆鸣笛声混着行人的脚步声,织成一派热闹的市井景象。可被二十多号人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孩,却半点没感受到这份热闹——他耳朵上的苹果耳机还挂在脖子上,双肩包被死死抱在怀里,脸色白得像张纸,连说话都带着颤音:“你……你们真不是抢劫的?我这包里就一本课本,没值钱东西!”
吴学夫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易经协会的烫金名片,递到男孩面前,脸上堆着温和的笑:“小伙子,你看,我们是锦城易经协会的,不是坏人。就是想请你配合做个小测试,测测我们跟这位安妮小姐谁的预测更准——就猜你身上有多少钱,完了我们给你两百块误工费,怎么样?”
男孩盯着名片上的“锦城易经协会”几个字,又看了看安妮身上绣着塔罗牌的黑色长袍,紧绷的肩膀才松了点。他挠了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早说啊!吓我一跳,我还以为遇到传说中的‘街溜子’了呢!行,我配合,不过我身上钱可能不多,怕测不准。”
“没事,你实话实说就行。”吴学夫笑着点头,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信封——一个是安妮的,一个是李高的。他拆开信封,拿出里面的纸条,扫了一眼,眉头轻轻皱了起来。
“各位,安妮小姐预测的结果是:一千两百二十一元;李高先生预测的结果是:零元。”
话音刚落,人群里就响起一阵低低的叹息声。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零元?这怎么可能?你看他那耳机,苹果的,怎么也得千把块,兜里能没点钱?”“看来这次是输定了,早知道就不让这小伙子上了。”
王大拿站在人群后面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。他偷偷瞄了眼李高,心里乐开了花:“臭小子,让你狂!现在知道厉害了吧?预测个零元,这不是明摆着出丑吗?一会儿等这男孩掏出钱,我看你怎么下台!”
吴青檀听得不乐意了,往前站了一步,叉着腰说道:“你们怎么知道不准?万一他真没带钱呢?再说了,口说无凭,得让他把钱包掏出来看看,当面数清楚,这才叫公平!”
安妮皱了皱眉,语气带着点不以为然:“这位小姐,我们随机选的路人,他没有理由撒谎。再说,预测本就是基于‘信任’,没必要这么较真吧?”
“较真?”李高突然开口,语气里带着点调侃,“安妮大姐,话可不能这么说。万一这小伙子看你是长辈,故意说个接近的数让你赢,那岂不是显得你胜之不武?”
“大姐?”安妮的脸瞬间沉了下来——她最忌讳别人提年龄,李高这声“大姐”,比骂她还让她生气。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又不能发作,只能咬着牙说:“好,那就让他掏出来看看,也好让你心服口服。”
男孩倒是爽快,直接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质钱包——钱包看起来鼓鼓囊囊的,拉链上还挂着个小恐龙挂饰,一看就是年轻人用的。他拉开拉链,刚想把钱掏出来,突然“啊”的一声叫了出来,手里的钱包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怎么了?”吴学夫赶紧问道。
男孩的手都在抖,他把钱包翻过来,倒了倒,从里面掉出来一沓“钱”——可那根本不是人民币,而是一张张裁得跟百元大钞一样大小的白纸,上面连个图案都没有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回事?”男孩慌了,赶紧把钱包里的白纸都倒出来,又翻遍了上衣兜、裤兜,连双肩包的侧兜都没放过,可除了一串钥匙、一张校园卡,连个硬币的影子都没有。“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放了一千两百二十一块在钱包里,怎么全变成白纸了?我妈还特意让我数了三遍,说让我买两本辅导书的!”
人群瞬间炸了锅。
“我的天!真的是零元!”
“这也太神了吧?李高怎么知道的?”
“安妮小姐预测的一千多,结果全是白纸,这反转也太刺激了!”
安妮站在原地,脸色白得像纸。她盯着地上的白纸,又看了看一脸慌乱的男孩,手指死死攥着塔罗牌盒,指关节都泛白了——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