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五又拿起那本无名的《粗浅呼吸法》,看了看,眼神稍微认真了一点,但随即又露出不屑:“哼,最垃圾的养气功,满大街都是,屁用没有!”也扔在了地上。
最后,他拿起《论语集注》,胡乱翻着,似乎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夹着什么银票或者秘籍。
一无所获。
“晦气!”王五把《论语》也摔在地上,脸色阴沉下来,“看来你小子是真穷得叮当响了。”
林凡暗自松了口气,赶紧点头哈腰:“是是是,王五哥明鉴,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王五却不甘心,目光再次扫过院子,突然指着那几只母鸡:“那这些鸡呢?总能抵点钱吧?”
林凡心里一紧,这是苏瑶家的鸡!“王五哥,这鸡是邻居寄养在这的,不是我的……”
“我管你是谁的呢!”王五蛮横地一挥手,“现在爷看上了!抓走!”
两个壮汉立刻就要动手抓鸡。
林凡急了,这鸡要是被抢走,他怎么跟苏瑶交代?而且这是他院里唯一的活物了!
不能硬抗,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!
怎么办?怎么办?
电光石火间,林凡看到了地上被踩脏的《百草杂录》,又想起刚才试验的【君子斥】,再结合他刚刚提升的【草药采集】和【基础辨识】知识,一个极其冒险(且缺德)的计划瞬间在他脑中形成。
苟道精髓:借力打力,祸水东引!
他猛地扑向墙角一丛长着尖锐小刺的暗红色杂草,利用【草药采集】的技能,迅速且隐蔽地揪了几片叶子,在手里揉碎,同时嘴里发出惊恐的喊声:
“王五哥!别!别抓鸡!那鸡有病!”
他这一喊,带着刻意营造的惊慌情绪,竟然又隐隐牵动了那一丝浩然炁,让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、令人下意识想相信的奇特说服力(微弱版)。
王五和两个壮汉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,动作一顿。
“放你娘的屁!鸡能有什么病?”王五骂道,但眼神却下意识地看向那几只鸡。
林凡趁机把手心里揉出的、带着刺鼻草汁和细微绒毛的碎叶,假装慌乱地朝着那几只鸡和两个壮汉的方向甩了过去,同时语速极快、带着哭腔喊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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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!我没骗你们!你看它们毛色都不鲜亮了!是‘红癞病’!会传染人的!碰了就会浑身起红疹,又痒又痛,还会流黄水!我们镇上张屠夫家的猪去年就得这病死的,碰过那猪的张屠夫现在胳膊上还有疤呢!”
他这番话半真半假,那草汁确实能让人皮肤发痒起疹子(他刚从书上看来的),所谓“红癞病”和“张屠夫”纯属即兴发挥,但配合他那逼真的演技和一丝浩然炁加持的“说服力”,效果出奇的好!
那两个刚要抓鸡的壮汉脸色顿时变了,看着在空中飘落的草屑和那几只无辜的母鸡,仿佛看到了瘟疫源头,猛地后退几步,还下意识地拍打身上。
王五也将信将疑,他是来敲诈勒索的,可不是来得怪病的!
林凡见状,继续加码,指着地上被王五踩过的《百草杂录》,哭丧着脸:“王五哥,您刚才还踩了那本书……那书上说不定也沾了病气……这…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
王五低头一看自己鞋底,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脏东西,脸都绿了,赶紧在地上蹭了蹭。
“妈的!真他娘的晦气!”王五彻底没了心情,嫌弃地挥挥手,“走走走!穷鬼一个,还他妈一身病!真倒霉!”
他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染上那劳什子“红癞病”,带着两个同样心惊胆战的手下,骂骂咧咧地快步离开了,连门都没给他关。
看着三人仓皇离去的背影,林凡腿一软,差点坐在地上。
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。
刚才真是太险了!
他赶紧走过去,先把院门闩上,然后心疼地捡起地上的三本书,特别是被踩脏的《百草杂录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