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秘境的晨曦穿透云层时，龙门关的练兵场上已腾起阵阵龙气。龙昊手持龙形长枪，青色灵力在枪尖凝聚成咆哮的龙影，每一次劈刺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。可当长枪即将触及靶心时，龙气却突然溃散，枪尖擦着靶心偏出，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浅痕。
“又是这样。” 龙昊烦躁地甩了甩手臂，枪杆重重砸在地面，震起一片碎石。自三日前从黑沙坡追击战归来，他的修为便卡在炼虚初期巅峰，无论如何催动本源龙气，都无法突破到中期。体内的龙力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困住，越是强行冲击，反震的力道越猛，昨夜甚至震伤了经脉。
“修炼最忌心浮气躁。”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练兵场边缘传来。林风提着两壶灵酒，缓步走近，指尖还沾着修炼室残留的混沌灵气。他将其中一壶酒抛给龙昊，笑着说道：“你这几日心思都在仙庭援军上，连修炼时都在想如何应对雷兽军团，这样怎么能突破瓶颈？”
龙昊接过酒壶，仰头灌了一大口，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，却没能压下心中的焦虑：“仙庭还有十日就到，我若不能突破，怎么带领龙族战士对抗雷虎的雷兽？你也知道，雷兽皮糙肉厚，普通龙力根本伤不了它们。”
林风走到靶场中央，捡起一块被龙气震碎的碎石，指尖混沌灵气萦绕，碎石竟重新凝聚成完整的石块。“你看，你的问题和这碎石一样。” 他将石块递给龙昊，“你的龙力太过刚猛，却不懂收放。突破瓶颈不是靠蛮力冲击，而是要找到力道的‘转圜之处’，就像混沌灵气能柔能刚，刚到可破金石，柔到能聚碎石。”
龙昊盯着手中的石块，若有所思。他尝试着调动体内龙气，学着林风的样子将灵气注入石块，可刚猛的龙气瞬间又将石块震碎。“我试过收敛龙气，可龙族的力量本就以霸道着称，强行收敛反而会气血逆流。” 他摊开手掌，掌心还残留着昨夜冲击瓶颈时留下的血痕。
林风点点头，从玄穹剑匣中抽出青锋剑。剑身轻颤，青色剑气在他指尖流转，时而化作锋利的剑丝，时而凝成柔软的气盾。“我最初修炼金雷剑时，也总想着用雷电的霸道摧毁一切，结果每次催动大招都会灵力透支。” 他手腕轻转，剑气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圆弧形轨迹，“后来风长老告诉我，‘剑招有尽，剑意无穷’，真正的强者不是靠力量压制，而是靠意境掌控。你的龙力是‘形’，你的意志是‘神’，只有形神合一，才能打破屏障。”
龙昊凝视着林风手中的青锋剑，突然想起幼年时母亲教导他修炼的场景 —— 那时母亲让他在瀑布下打坐，让水流冲刷身体，感受力道的卸力之法。可后来母亲被仙庭所害，他便再也没心思琢磨这些细微的技巧，只想着用最强的力量复仇。
“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 林风收起青锋剑，转身朝着东海秘境深处走去。两人穿过层层灵植林，来到一处隐蔽的瀑布前。瀑布高数十丈，水流撞击岩石的轰鸣声震耳欲聋，水雾中还萦绕着淡淡的灵气。
“在这里修炼？” 龙昊有些疑惑。
“没错。” 林风纵身跃到瀑布下的岩石上，混沌灵气在周身形成一道薄盾，水流撞击在盾上，竟顺着盾面分流，没有溅湿他的衣角，“你试着在这里打坐，用龙气抵挡水流的冲击，但记住，不要硬抗，要顺着水流的力道调整气息。当你能让水流绕着你流转，而不是将你冲走时，你就找到突破的关键了。”
龙昊深吸一口气，纵身跳到林风身旁。他盘膝坐下，闭上双眼，催动体内的龙气。当冰冷的水流砸在身上时，他下意识地用龙气形成屏障抵挡，可刚猛的龙气与水流碰撞，瞬间将他掀翻，摔进下方的水潭。
“别急，慢慢来。” 林风将他拉上岸，递过一块暖玉，“你要把水流当成你的‘对手’，不是要打败它，而是要‘读懂’它。就像面对仙庭的雷兽，你不需要用龙力硬拼，而是要找到它的弱点，用最少的力道击溃它。”
龙昊握着暖玉，体内的寒意渐渐散去。他再次回到岩石上，这一次没有立刻催动龙气，而是闭上眼睛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