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装桶里。
卡姆,你联系达市的菜市场,就说我们有新鲜的破损鸡蛋,低价处理,比市场价低一半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姆巴蒂,“姆巴蒂,你去村里问问,有没有家境困难的老人和孩子,剩下的碎蛋,我们送过去。”
众人立刻行动起来。
阿米娜抱着塑料桶跑过来,桶壁还带着刚洗过的水珠。
她蹲在地上,用小勺把完整的蛋黄和蛋清舀进桶里,动作轻柔得像在捡珍珠:“这些蛋液还很新鲜,炒着吃、做蛋糕都没问题,肯定有人要。”萨米蹲在她旁边,帮着挑拣没破的鸡蛋:“我算过,要是能卖掉一半,就能挽回一半损失。”
卡姆拿着手机,蹲在仓库门口打电话。
阳光照在他的脸上,他一会儿点头,一会儿摆手,嘴里用斯瓦西里语快速说着什么。
挂了电话,他兴奋地跑过来:“老板!菜市场的马库老板说全要了!他开的餐馆每天要做蛋炒饭,正缺便宜的鸡蛋!”
李朴松了口气,刚要说话,就看见王天星的皮卡“突突”地开进养鸡场,车斗里装着刚进的汽配零件。
“李朴!听说你鸡蛋摔了?”王天星跳下车,看见满地的碎蛋,眉头皱了起来,“我刚从达市过来,城郊那段路我知道,坑比脸盆还大,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?我给你找两辆带减震的货车啊!”
“下次就知道了。”李朴笑着递给他一个没破的鸡蛋,“刚收的,新鲜得很。”王天星接过鸡蛋,在手上转了转:“阿伊莎说她认识公路局的人,我明天去问问,能不能把那段路修修。总不能每次送蛋都摔一半吧?”
正说着,卡鲁司机走过来,手里拿着块抹布,默默地帮着擦车斗里的蛋液。
李朴拍了拍他的肩:“下午跟我去达市送蛋,顺便看看那段路,咱们研究下怎么避开坑洼。”卡鲁眼睛一亮,用力点头:“谢谢老板!我一定好好干!”
下午两点,装着破损鸡蛋的轻卡再次出发。
李朴坐在副驾驶上,卡鲁握着方向盘,车速比早上慢了一半。车驶到城郊那段烂路时,卡鲁提前减速,车轮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坑。“老板,你看这里。”卡鲁指着路边的一道深沟,“上次下雨冲的,车轮陷进去一次,晃得最厉害。”
李朴拿出笔记本,用笔在纸上画着路线:“下次从这边绕,走旁边的小路,虽然远一点,但路平。”他抬头看向窗外,路边的茅草长得比人还高,几只山羊在啃草,放羊的老人坐在石头上,朝他们挥手。“这里的老人,大多是独居,咱们送蛋的时候,多给他们留两桶。”
达市的菜市场热闹非凡。马库老板的餐馆就在菜市场旁边,门口的大铁锅冒着热气,蛋炒饭的香气飘得很远。“李老板,你可来了!”马库老板迎上来,他穿着沾满油污的围裙,手里拿着个大勺子,“我这餐馆每天要卖两百份蛋炒饭,正愁鸡蛋不够呢!”
工人们把塑料桶搬下来,马库老板打开桶盖,闻了闻:“新鲜!比我从别的地方买的还新鲜!”他掏出钱,数了数递给萨米:“按照你说的价,一分不少!以后有破损的鸡蛋,都给我留着,我全包了!”李朴笑着点头:“没问题!下次提前给你打电话。”
卖完鸡蛋,李朴带着卡鲁和姆巴蒂,开车往郊区的村庄去。村庄里的房子大多是土坯房,茅草屋顶在阳光下泛着黄。姆巴蒂领着他们走到一间低矮的土房前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——一位白发老人坐在地上,手里编着草席,旁边的小孙子抱着个破碗,碗里是空的。
“玛塔奶奶,我们给你送鸡蛋来了。”姆巴蒂把装着蛋液的桶递过去,桶上还系着条彩色的发带,是阿伊莎编的。玛塔奶奶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,用斯瓦西里语说了句“谢谢”,声音沙哑得像破锣。小孙子跑过来,看着桶里的蛋液,咽了咽口水。
李朴蹲下来,摸了摸小孙子的头。孩子的头发枯黄,脸上沾着泥土,却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。“这些鸡蛋可以做蛋羹,很有营养。”李朴用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