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场!”
刘瞎仙听着潮水般的掌声,和“叮叮当当”铜钱的响声,知道张天盛的捣碟子表演得好,也有些激动,大声笑道:“我这徒弟娃儿虽然灵性,也才调教了两三天,玩意儿还没练熟,大家伙儿多多包涵!”
“刘先生,你这徒弟娃儿可是个宝贝,我们今天的钱都是冲着他给的!”
“对!刘先生,你今天可得割二两肉,犒劳犒劳你徒弟娃儿!”
“赶紧再来一段吧,我们都想再看张天盛捣碟子!”
看客们乱哄哄地叫道。
“好,那我们就多来几段!”
刘瞎仙侧头说道:“天盛,父老乡亲给你脸面捧场,你可得多卖力气!”
“是,师父!”
张天盛刚开始非常紧张,生怕有人笑话自己...
可一段演下来,不仅没有人取笑他,大家还夸赞他,还引来了这么多的人,纷纷给钱。
张天盛不禁心潮澎湃,热血沸腾。
看客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,他们这么看得起,自己怎么能不卖力气表演?
就算敲错了,跳歪了,引大家笑一场也是好的啊!
师父的三弦响起,张天盛不再胆怯,不再害羞,放开了身段,卖力地扭着十字步,表演捣碟子。
刚才他还是按部就班,根据师父师娘教的表演...
现在有了信心,张天盛胆子大了,表演得越来越好。
他想着师父教的敲碟子方法,双手翻飞,大胆加了很多花样。
脚下的十字步,张天盛也扭得当真如同风摆荷叶,还加上了一些起伏转身的动作,煞是好看...
他似乎天生就有艺术细胞,临时加的花样行云流水,没有一点违和迟滞。
演的人用了心,看的人自然动了情。
围观众人,不断喝彩鼓掌叫好,十分热闹。
反观其他瞎仙的摊子上,却是冷冷清清,没有几个看客,更没有掌声。
一直到中午时分,刘瞎仙唱得口干舌燥,张天盛也跳得满头大汗,众人才恋恋不舍地散去。
不一会,张天盛捣碟子引起轰动的新闻,就传遍了凉州城。
张天盛照例去龙丰饭馆里讨了一壶茶,和师父吃了点馍馍,换着上了茅房,还没歇一歇,下午的看客又围过来了。
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,穿着崭新的大红棉袄,头上用红绸布扎着两个抓髻,小脸蛋粉里透红,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。
她笑盈盈地看着张天盛,牵着身边一位年轻妇人的手笑道:“妈,那个好看的男娃娃,就是他们说的张天盛吧?”
“应该就是...他们都说西门刘先生新收的徒弟娃儿,捣碟子捣得好看...”
那年轻妇人也盯着张天盛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