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志那志在必得的一掌,打在了空处!狂暴的掌力失去了目标,狠狠轰击在擂台边缘的空气里,发出一声沉闷的爆鸣,将空气挤压出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,如同水波般荡漾开去。
“呃啊!”
一声压抑着痛苦与惊愕的闷哼,陡然从赵峥喉咙里爆发出来!他前冲的庞大身躯因这全力一击落空而瞬间失去了平衡,巨大的惯性带着他向前踉跄扑出。更可怕的是,那凝聚了全身力量、无处宣泄的烈焰掌劲力,竟在落空的瞬间,顺着他的手臂经脉猛烈倒冲而回!
狂暴的火系灵力如同失控的野马,在他右臂经脉中疯狂乱窜、反噬!肌肉剧烈痉挛,臂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轻响,仿佛要不堪重负地碎裂开来。赵峥整条右臂瞬间变得一片赤红,皮肤下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根根暴凸,剧烈的灼痛和撕裂感让他额头上青筋毕露,冷汗涔涔而下。
他猛地顿住前冲之势,左手死死抓住自己剧痛痉挛的右臂肘弯,身体因剧痛和反噬之力而佝偻起来,脸上血色尽褪,只剩下惊骇与难以置信的苍白。他猛地扭头,充血的眼珠死死盯住身后那个平静得可怕的灰衣身影,如同见了鬼魅。
死寂!
三号擂台周围,刚才还喧嚣震天的声浪,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扼住了喉咙,戛然而止!
无数张脸孔上,戏谑的笑容僵住了,起哄的嘴型凝固了,看好戏的兴奋眼神变成了彻底的茫然和呆滞。空气仿佛冻结了,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每个人胸腔里擂鼓般咚咚作响。
“怎…怎么回事?”
“赵师兄…打空了?”
“他…他胳膊怎么了?自己伤的?”
“那小子…他怎么闪过去的?我根本没看清!”
“邪…邪门了!”
短暂的死寂过后,是更加汹涌的、充满惊疑不定的议论声浪。那些目光,如同无数根探针,从四面八方聚焦在擂台上那个依旧平静站立的灰衣少年身上。轻蔑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困惑、惊疑,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…忌惮。
观礼台上,那一声沉闷的爆响和赵峥的痛哼,如同两记重锤,狠狠砸在几位长老的心头。
“嗯?!”执法长老吴天刑霍然坐直了身体!他那双原本古井无波、带着审视意味的锐利鹰眸,骤然爆射出两道实质般的寒光,穿透空间,死死钉在了三号擂台上林衍的身上。他手中那盏温热的灵茶,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剧烈一晃,几滴滚烫的茶水溅落在玄黑色的执法袍袖上,洇开深色的水渍,他却浑然未觉。
“身法?!”吴天刑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带着一丝金属摩擦般的尖锐质疑。他身为执法长老,一生见过无数搏杀争斗,眼光何其毒辣。林衍那绝非寻常的闪避,快得诡异,角度刁钻得匪夷所思,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、近乎预判般的精准!这绝不是炼气四层弟子该有的东西!一股被愚弄和被某种未知力量挑衅的怒火,混合着对“邪门歪道”本能的警惕,在他胸中升腾。他搭在紫檀木扶手上的左手五指,猛地收拢,坚硬的木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被生生捏出了五个清晰的指印!
旁边的丹房长老李墨云,反应却截然不同。他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细长眼睛,此刻瞪得溜圆,里面充满了纯粹的惊愕与探究的光芒,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。他胖乎乎的身体微微前倾,捧着茶盏的手都忘了放下,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,贪婪地扫视着林衍的每一个细微动作,尤其是他移动时脚下那玄妙莫测的步法轨迹。
“咦?!”李墨云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兴趣的惊叹,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。这步法…这身法…竟隐隐透着一丝返璞归真、契合天地韵律的韵味?虽然极其微弱,且被刻意掩饰,但在他这等浸淫丹道、对万物气机流转感知异常敏锐的人眼中,却如同黑夜中的萤火!更让他心头剧震的是,当林衍刚才身体极限侧倾闪避时,那焦痕斑驳的袖口被劲风微微掀起了一角——那袖口内缘深褐色的焦糊痕迹,以及一股极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