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然可以重新学习，重新成为部落的力量。或许，过程会无比艰难，但至少，路没有完全断绝。
傍晚，核心成员再次聚集。程然也被孟婷带来，他安静地坐在她身边，听着众人讨论，眼神大部分时间依旧空洞，但偶尔在听到“防御”、“武器”、“黑齿”等词汇时，会流露出极其细微的专注。
“……不能干等。”雷长老用铜矛顿着地，“‘黑齿’肯定在酝酿什么。岩爪他们偷袭小队也一直没有消息传回，我担心……”
萨姆长老摩挲着晶板碎片：“那‘绿光’……程然昏迷前提到的，我总觉得是关键。它似乎能窥视战场，甚至可能影响战局。我们必须弄清楚那是什么。”
骨斧犹豫了一下，开口道：“在我们部落古老的传说里，西北群山深处，除了‘黑齿’，还提到过一些……生活在黑暗中的‘影子’，它们能操控野兽，眼睛会发出幽光。以前只当是吓唬孩子的故事，现在……”
影子？幽光？操控野兽？
众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。如果“黑齿”背后，真的还有更诡异、更强大的存在……
一直沉默的程然，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他抬起头，望向西北方向那逐渐被暮色笼罩的群山，空洞的眼神深处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，如同风中残烛。
他张了张嘴，发出几个几乎听不见的音节：
“……危险……不止……一面……”
孟婷猛地看向他！这句话虽然模糊，却带着一种近乎预言的警示意味！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，看向程然。他却又低下了头，恢复了那副茫然的样子，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无意识的呓语。
但这句话，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，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。
危险，不止一面。
前方的迷雾，似乎比他们想象的，更加浓重，也更加危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