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清月太理解自己母亲了，普通平淡了一辈子，菜市场买菜因为一毛钱都要跟摊贩掰扯半天，最后讲完价还要人家送把葱的生活，就这样被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八万八转账给打破了。
但是该安抚的还是得安抚的，人年纪大了，就是爱操心。
“妈，我真没事，就是换了个工作，职位高，薪水也高。”
“职位高？薪水高？再高能高到哪儿去？”周淑芳女士的声调突然降了下来，带着一种恍然大悟后的惊悚，“月月啊……你跟妈说实话，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给哪个有钱的老头子……”
秦清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。
“停！妈！你这思想比网贷还危险！我凭自己本事赚钱，正当合法，OK？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，什么正当工作？”
秦清月再次卡壳。
总不能说我抽奖中了个公司吧？她妈能立刻打120说她疯了。
“就是……投资，对，投资顾问！给大老板做决策的那种！”她急中生智，胡乱编了一个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名头。
电话那头又沉默了。
这次的沉默比刚才跟赵槟通话时还长。
秦清月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果然，周淑芳女士用一种更惊恐，更压抑，仿佛在看一部伦理悲情剧的语气开口了。
“月月……你说的那个大老板……他……他对你好吗？”
秦清月：“？”
“他年纪多大了？有家庭吗？你可不能破坏别人家庭啊！咱家虽然穷，但人品不能丢！”
秦清月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。
“妈！不是你想的那样！就是正常的工作！”
“我懂，我都懂，”周淑芳带着哭腔，“你就是不想让妈担心。你这孩子，从小就报喜不报忧。这钱妈不能要，这是你的血汗钱……不，这可能是你的屈辱费！妈明天就去给你找律师！告他！咱们不要他的脏钱！”
【检测到周淑芳女士强烈情绪波动（悲愤，心痛，决绝），获得情绪值点！已自动兑换现金元！】
秦清月看着银行发来的入账短信，再听着电话里亲妈的脑补大戏，整个人都裂开了。
她终于明白，为什么系统会送她一家律所了。
这特么第一个客户就是她亲妈啊！
“妈！”秦清月打断了她的哭诉，“我明天要去公司开会，我很忙，我要管理很多人，就这样，挂了！”
她飞快地挂断电话，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，扔到床的另一头。
世界，这次是真的清净了。
她瘫在床上，望着天花板，感觉自己刚打完一场仗。
手机屏幕在房间的黑暗中亮了一下，是一封新邮件的通知。
发件人：赵槟。
主题：秦董您好，这是您需要的资料。
她解压后，看到了几个文件夹：【财务报表】、【合伙人资料】、【核心律师档案】、【重大案件卷宗】。
秦清月尴尬一笑，对不起打扰了。
然后果断关机睡觉，人要学会不要为难自己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秦清月伸着懒腰坐起来，环视一圈自己破旧的出租屋。
整个人还处在愣神中。
【系统累积情绪值一千三百八十万，剩余抽奖次数17次。】
秦清月瞬间清醒，她现在不是社畜了，她有系统了！昨天还抽到一家律师事务所。
“系统，给我来个十连抽！”
熟悉的老虎机，熟悉的滚动方式。
老虎机的滚轮飞速旋转起来，上面的图案千奇百怪。
【一包卫龙大面筋】
what？
【宿主胖十斤】
什么鬼？
【谢谢惠顾】
呵呵。
......
随着系统抽到的奖品越来越多，秦清月的脸也越来越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