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
不。
那太low了，完全拉低了自己的格调。
对付这种浑身上下充满了“科技与狠活”的集大成者，必须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。
秦清月索性转过身，完全背对那两人，面对着夏晚晚，用一种探讨学术的严肃表情，一本正经地开启了新话题。
“晚晚，我最近在深度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社会学问题。”
“啊？什么……什么问题？”
夏晚晚的脑回路显然没能跟上这突如其来的转折，一脸茫然。
“关于现代审美的断崖式降级。”
秦清月的声音清清冷冷，在狭小而封闭的电梯空间里，形成了奇妙的环绕立体声效果，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。
“尤其是，整容脸的趋同化现象。”
她微微蹙眉，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学者姿态。
“你看啊，现在好多人的脸，都像是从同一个PPT模板里，被流水线工人‘Ctrl+C’，再‘Ctrl+V’复制粘贴出来的。美则美矣，毫无灵魂，主打一个‘赛博朋克感’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，指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下巴，似乎是在组织更精准的措辞。
实则，她的余光正透过镜面，津津有味地观察着那两张越来越臭，仿佛被隔夜菜汤浸泡过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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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说这额头吧，”她继续道，“非要填充得像南极仙翁一样，锃光瓦亮，饱满到反光。晚上走夜路估计都不用带手电筒，自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高光。”
“还有那山根，我的天，恨不得直接从鼻梁捅到天灵盖上去。不知道的，还以为是阿凡达来地球视察民情了。”
夏晚晚一个没忍住。
“噗嗤！”
一声清脆的笑声泄露出来，她又赶紧用双手死死捂住嘴，双肩却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。
电梯里的气压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降低。
那两个女人投来的目光，已经不再是手术刀，而是两束要杀人的激光。
秦清月却仿佛毫无所觉，继续着她的“学术研讨会”。
“最让我费解的，还是嘴唇。”
“你说打个玻尿酸，追求一下饱满水润也就算了，可以理解。但为什么非要整成两根刚出锅的东北烤肠挂在脸上，还泛着油光锃亮？”
她歪了歪头，脸上是纯粹的好奇与不解。
“怎么，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楼下新开了一个生意火爆的武汉烧烤摊吗？”
这番话，每一个字，每一句比喻，都精准地、恶毒地、毫不留情地踩在了雷区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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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精脸那饱满到反光的额头。
朝天鼻那高耸入云、极不自然的山根。
以及她们两人嘴唇上，那如出一辙、仿佛被马蜂蜇过的同款玻尿酸嘟嘟唇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！你含沙射影说谁呢！”
朝天鼻女人终于彻底绷不住了，那精心维持的贵妇仪态瞬间崩塌，尖锐的嗓音划破了空气。
秦清月这才慢悠悠地，慢悠悠地转过头，像是才发现她们的存在。
她第一次正眼看她，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无辜与茫然。
“这位阿姨，您是在跟我说话吗？”
她眨了眨眼，声音清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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