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同时切割他的内脏。
包厢的角落里，秦清月将杯中最后一滴红酒送入口中，姿态优雅地放下高脚杯。
清脆的杯底与桌面碰撞声，在这一片狼藉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【叮！检测到来自张瑶强烈复仇快感，愉悦值+50！】
【叮！愉悦值+50！】
脑海中的电子播报音依旧悦耳动听。
一直静立在秦清月身后的彭志刚，看了一眼地上那瓶空掉的轩尼诗，又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抽搐干呕的张正琪，镜片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。
他撇了撇嘴。
“这酒……可惜了。”
一瓶好几万，就这么喂了狗。
秦清月闻言，眼皮都未抬一下，只伸出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，随意地朝酒水台的方向点了点。
“去。”
她的声音很淡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再搬一箱来。”
停顿了一下，她补充道。
“让她尽兴。”
彭志刚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。
他瞬间就领会了秦总那“让她尽兴”四个字里，所蕴含的真正深意。
那不是大发善心，而是递上更锋利的刀。
“遵命，老板。”
他恭敬地应了一声，微微躬身，随即转身走向灯光璀璨的酒水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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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并没有去动那些包装精美、价格昂贵的洋酒。
他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酒水中快速扫过，带着一种近乎挑剔的审视，最后，落在了吧台最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。
那里放着几瓶没有标签，用最简单粗暴的透明玻璃瓶装着的液体。
那是这家顶级会所私下里用来给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“助兴”的东西。
没有复杂的工艺，没有悠久的历史，没有优雅的口感。
只有最纯粹的酒精。
真正的，几十度的烈性白酒。
民间俗称，烧刀子。
一口下去，能从喉咙烧到脚底。
彭志刚的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腹黑弧度。
他拎起其中最大的一瓶，约莫有两斤装，在手里掂了掂分量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然后，他拿着这瓶“大杀器”，迈着沉稳的步伐，没有交给旁边的保镖，而是径直走到了张瑶的面前。
张瑶正扶着墙壁，剧烈地喘着气。
刚才那一番动作，几乎耗尽了她所剩无几的全部力气。
她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弟弟，心中的那个空洞非但没有被填补，反而像是被过境的狂风吹过，愈发凄冷，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报复了，然后呢？
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，该走向哪里。
“张小姐。”
彭志刚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。
张瑶缓缓转过头。
彭志刚将那瓶透明的“烧刀子”递到她面前，态度恭敬得像是在呈上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这是？”张瑶的声音沙哑。
“秦总让我给您换一瓶。”彭志刚推了推眼镜，语气平稳，“她说，刚才那瓶轩尼诗，太温和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看着张瑶空洞的眼睛，一字一句。
“怕浇不灭您心里的火。”
张瑶的视线从彭志刚的脸上，移到那瓶看起来就格外凶猛的白酒上，最后，落回地上还在干呕的张正琪身上。
彭志刚继续补充：“这个，国产的，够烈。”
他把酒瓶又往前递了递。
“您，试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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