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目瞪口呆的男人做鬼脸。
张瑶笑得喘不过气，索性和夏晚晚一起，对着外面的人墙挥手致意，像是在检阅自己的军队。
她们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尖叫，在闪烁的灯光下大笑，在这片被绝对权力庇护的安全区里，疯狂地、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只属于她们的狂欢。
汗水浸透了发丝，黏在额角和脸颊。
震动的鼓点依旧在胸腔里共鸣，每一次心跳都和音响的轰鸣重叠。
张瑶跌坐回卡座柔软的沙发里，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，精神却依旧悬浮在一种不真实的亢奋里。
她大口喘着气，胸口剧烈起伏，刚刚喊到嘶哑的嗓子带着一丝灼痛。
夏晚晚直接瘫在了她旁边，整个人都快化成了一滩泥，手里还举着空了一半的香槟杯，傻笑着，眼神迷离。
“爽！”
她吐出一个字，声音都劈了叉。
秦清月递过来一杯柠檬水，用纸巾细细擦拭着指尖，她的呼吸很稳，额上连一丝薄汗都无，仿佛刚刚那个在节奏里轻轻晃动的人不是她。
“先把水喝了。”
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，在狂暴的音乐背景里，却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。
十名保镖重新组成一道沉默的人墙，将这个角落与外面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彻底分割。
舞池里依旧人潮汹涌，但再也没有一道目光能穿透这堵墙，落在她们身上。
那些被隔绝在外的视线，好奇的，探究的，嫉妒的，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板。
卡座里，自成一界。
香槟塔的气泡还在欢快地向上翻涌，在变幻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。
张瑶接过水杯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浇熄了那股灼热。
她看着夏晚晚酡红的脸颊，看着秦清月平静的侧脸，一种满涨的情绪充盈在心口。
她举起杯子。
“敬我们。”
夏晚晚立刻举起自己的香槟杯，叮的一声，三只杯子碰在一起。
“敬我们！”
秦清月的唇角也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，她举杯示意，将杯中的柠檬水一饮而尽。
周围的议论声隔着人墙和音乐，细碎地飘过来。
“那是谁啊？排场这么大？”
“不知道，没见过，你看那几个保镖，电影里出来的吧。”
“肯定是哪家被家里宠坏的大小姐，来体验生活了。”
这些声音于她们而言，不过是风过树叶的沙沙声，无足轻重。
她们的世界里，只有彼此的笑脸，和杯中晃动的液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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