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系统，你是不是因为我刚搬进【世茂佘山庄园】，所以特意给我送上了一份‘豪车管饱’大礼包？”
这个荒诞的念头，在秦清月脑海里出现就出不来了。
“要是我还住在汤臣一品，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大方了？”
“我这是被你精准算计了？”
“好运？这算哪门子的好运？”
“二十多辆车，加起来的价值确实是个天文数字，可我没想过要一个豪华车队啊！”
“我要那么多车干嘛？开汽车租赁公司？”
“还是说，我的人生剧本，其实是抽盲盒抽到隐藏款大手办的仓鼠系收藏家？！”
巨大的荒谬感，混合着哭笑不得的失落感，将她彻底淹没。
于是，就有了周羽看到的那一幕。
周羽殷勤地帮张阿姨端来切好的水果盘，就听见“啪嗒”一声。
秦清月手里的手机，掉进了厚实柔软的羊毛地毯里。
手机里还在尽职尽责地播放着《好运来》，只是声音闷闷的，透着一股子滑稽。
然后，她家老板，秦清月女士，直挺挺地向后倒去，重重摔进了沙发里。
周羽手里的果盘一晃，差点飞出去。
“老板？”
沙发上的人毫无反应。
周羽把果盘往旁边茶几上一放，快步走过去。
只见秦清月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。
“老板，你还好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需要我叫救护车吗？”
秦清月终于有了点反应，她缓缓地，幽幽地开口。
“别……别叫。”
“让我死一会儿。”
周羽：“？”
“老板，你……你这是怎么了？是身体不舒服吗？”
“不，我身体很好。”秦清月的声音飘忽，“是我的精神……被碾压了。”
“生无可恋，真的。”
周羽一头雾水，小心翼翼地试探：“是因为……工作上的事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……是感情问题？”
秦清月猛地转过头，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：“你觉得我像是为感情要死要活的人吗？”
周羽被盯得一个哆嗦，赶紧摇头：“不像，绝对不像！”
周羽小心翼翼：“……那是因为，刚刚说的抽盲盒？”
秦清月闻言，眼神里的光彻底熄灭了，整个人又瘫了回去。
“别提了。”
“一提，我就想原地飞升。”
就在周羽绞尽脑汁，思考该如何安慰自家这位行为异常的老板时，秦清月又开始自言自语。
“不对。”
“我不能这么想。”
周羽：“？”
秦清月空洞的眼神里，好像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。
‘不对。’
‘我不能这么想。’
秦清月空洞的眼神，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。
‘好歹都是钱。’
‘是实打实的资产。’
‘总比抽到【现金0.99元】那种侮辱性极强的奖励要好吧？’
她想起了之前某次抽奖，轮盘指针无限接近一个金色传说级别的奖励，最后却在终点线前零点零一毫米处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强行“修正”到了旁边那个“谢谢惠顾”的升级版——【现金0.99元】上。
那一刻，从天堂直坠地狱的憋屈感，那种被系统当面戏耍的耻辱，至今依旧鲜明。
‘跟那个比起来，二十二辆崭新的、货真价实的顶级豪车，似乎……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？’
‘我不能不识好歹。’
秦清月在心里，用一种近乎严厉的语气告诫自己。
‘系统送的，不要白不要。’
她的思维，开始从崩溃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