燥的风扑面而来,带着沙砾的微涩气息。阳光格外刺眼,天空蓝得没有一丝云彩,远处的鸣沙山轮廓清晰,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。
提前联系好的向导早已在机场外等候,驱车带着他们前往预订的民宿。民宿位于敦煌市区边缘,是一座仿古建筑,院内种着几棵高大的胡杨,枝叶繁茂,投下浓密的树荫。老板娘是当地土着,热情地给他们端来冰镇的杏皮水:“喝口水解解渴,敦煌的水金贵,这杏皮水是用本地的李广杏熬的,清热解暑。”
苏晓棠喝了一口,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,瞬间驱散了旅途的疲惫。“真好喝,”她赞叹道,“这李广杏是种在沙漠边缘吗?”
“是啊,”老板娘笑着说,“我们敦煌的李广杏、葡萄,都是种在绿洲里的,靠着党河的水灌溉。以前风沙大,庄稼经常被埋,后来政府组织种了防风林,又修了节水灌溉工程,庄稼才能长得这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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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亦辰认真地听着,时不时点头:“这些都是很好的环保素材,晓棠,你可以记下来。”
苏晓棠立刻拿出笔记本,快速记下“党河节水灌溉”“防风林与农作物种植”等关键词,眼里闪烁着灵感的光芒。
休息片刻后,向导提议先去鸣沙山月牙泉:“现在太阳不那么晒了,刚好适合去沙漠里走走,晚上还能看日落。”
一行人驱车来到鸣沙山脚下,远远就看到连绵的沙丘如同金色的波浪,一直延伸到天边。念念迫不及待地换上沙袜,光着脚踩在沙子上,温热的触感从脚底传来,她咯咯地笑着奔跑起来,身后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,很快又被风吹平。
“这里的沙子好软啊!”念念蹲下身,抓起一把沙子,看着它们从指缝间缓缓滑落。
江亦辰牵着苏晓棠的手,沿着木栈道慢慢往前走。脚下的沙子细腻如粉,踩上去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远处传来游客的欢声笑语,却并不显得喧闹,反而与风声、沙声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首独特的沙漠交响曲。
走到栈道尽头,月牙泉豁然出现在眼前。那是一汪形似月牙的清泉,镶嵌在金色的沙丘之间,泉水清澈见底,倒映着蓝天、白云和岸边的胡杨树。泉边的芦苇随风摇曳,绿意盎然,与周围的黄沙形成鲜明的对比,宛如沙漠中的一颗明珠。
“太神奇了!”苏晓棠忍不住感叹,“在这么干旱的沙漠里,竟然有这样一汪永不干涸的清泉。”
向导介绍道:“月牙泉之所以能在沙漠中留存千年,一方面是因为它的地质结构特殊,另一方面也离不开这些年的生态保护。以前因为过度开采地下水和风沙侵蚀,泉水面积越来越小,后来政府采取了补水、固沙等一系列措施,才让月牙泉恢复了现在的样子。”
江亦辰指着泉边的围栏和远处的防风林:“你看,这些沙障和梭梭树,都是用来固定沙丘、防止风沙掩埋泉水的。这就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典范,值得写进你的散文里。”
苏晓棠点点头,拿出相机,拍下了月牙泉与沙丘相依的美景,又记录下向导所说的保护措施。她看着清泉倒映的胡杨,忽然想起那句“胡杨生而不死一千年,死而不倒一千年,倒而不朽一千年”,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。
夕阳渐渐西沉,把天空染成了绚烂的橘红色。沙丘的轮廓被镀上了一层金边,显得格外壮丽。江亦辰脱下外套,披在苏晓棠身上:“晚上风大,别着凉了。”他又抱起念念,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:“念念,看那边的日落,是不是像打翻了的颜料盘?”
念念趴在江亦辰的肩膀上,小手指着天边:“像!像妈妈画笔下的颜色!爸爸,沙漠的日落比海边的还要美!”
苏晓棠站在一旁,看着父女俩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,心里满是温馨。她拿出笔记本,趁着余晖写下:“沙漠的风是有故事的,它吹过千年沙丘,吹过清澈泉眼,吹过坚韧的胡杨,也吹过我们相依的身影。在这里,每一粒沙子都藏着岁月的密码,每一抹绿色都承载着守护的力量。”
天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