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适。”
苏晓棠和江亦辰走过去,抬头看着这棵楠竹——足有三丈高,竹身翠绿,竹节之间的距离很均匀,没有明显的疤痕。“周师傅,怎么判断竹子是不是五年生的啊?”苏晓棠好奇地问。
周师傅指着竹身上的“竹节痕”:“你看这竹节上的痕迹,一年长一道,五年生的竹子,能看到五道明显的痕。而且五年生的竹子,竹身摸起来是‘凉的’,太嫩的竹子是‘温的’,太老的竹子是‘糙的’。”他伸手摸了摸竹身,“这棵竹子,摸起来凉丝丝的,竹皮也光滑,编出来的竹编不容易裂,还能保存很久。”
说着,周师傅举起柴刀,对准竹子根部,“咔嚓”一声,竹子应声倒地。他动作熟练地砍掉竹枝、削掉竹梢,只留下中间最粗壮的竹身。“砍竹子要‘稳准快’,一刀砍在根部三分之一的位置,不然竹子会倒得乱七八糟,还容易伤着旁边的竹子。”他一边处理竹子,一边给苏晓棠和江亦辰讲解,“处理好的竹子,要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晾三天,让竹里的水分慢慢蒸发,这样编的时候竹条不容易变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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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亦辰拿出相机,把周师傅砍竹、处理竹子的过程一一拍下来:“这些细节可以放进‘竹编节手册’里,让大家知道,好的竹编,从选竹、处理竹子就开始讲究了,不是随便找根竹子就能编的。”
周师傅笑着点头:“说得对!我们老辈人编竹编,讲究‘三分编,七分料’,料不好,再巧的手也编不出好东西。等会儿我带你们去看我晾的竹条,有粗有细,粗的编架子,细的编花纹,各有各的用处。”
跟着周师傅往竹林深处走,很快就看到一片阴凉地,地上整齐地晾着几十根竹条——有的像手指一样粗,有的像细针一样细,颜色从浅绿到深绿不等。“粗竹条晾了五天,用来编展示架、竹篮的框架;细竹篾晾了三天,用来编花纹、编书签。”周师傅拿起一根细竹篾,递给苏晓棠,“你摸摸,这细竹篾要削得‘薄而匀’,边缘不能有毛刺,不然编的时候会扎手,编出来的花纹也不平整。”
苏晓棠接过细竹篾,指尖能感觉到篾片的薄厚很均匀,边缘光滑,没有一点毛刺。“削这么细的竹篾,一定很费功夫吧?”她问。
“可不是嘛!一根竹子只能削出十二根细竹篾,削的时候要盯着竹纤维的方向,顺着纤维削,不然篾片会断。”周师傅拿起一把小刀,现场给他们演示削竹篾——他左手按住竹子,右手拿刀,刀刃贴着竹皮,慢慢往下削,很快就削出一根细竹篾,薄得能透光,“我从十五岁开始学削竹篾,削坏的竹子能堆成一座小山,才练出现在的手艺。”
周雨也拿起一根竹条,开始削细篾:“我刚开始学的时候,总把竹篾削得一边厚一边薄,编出来的花纹歪歪扭扭,我爸就罚我每天削二十根竹篾,削到合格为止。现在我也能像我爸一样,削出薄而匀的竹篾了。”
苏晓棠看着父女俩削竹篾的样子,心里满是敬佩——看似简单的竹篾,背后藏着这么多门道,藏着老匠人的坚持。“周师傅,这次竹编节,能不能加一个‘选竹削篾’的体验环节?让大家亲手试试选竹子、削竹篾,感受一下‘七分料’的重要性。”她提议道。
周师傅立刻点头:“这个主意好!让大家知道,我们编竹编不是‘轻松活’,每一根竹条、每一根竹篾,都要花心思去做,这样他们才会更珍惜编出来的竹编作品。”
二、场地筹备:竹韵满镇迎宾客
接下来的十天,青溪镇的老戏台旁渐渐热闹起来。周师傅带着徒弟们编展示架,周雨忙着布置体验区,苏晓棠和江亦辰则帮忙整理物料、联系读者,整个镇子都浸在竹编的清香里。
老戏台旁的广场上,最先搭起来的是主展示架——用周师傅选的五年生楠竹编的,高五米,宽三米,架子的主体是“菱形纹”,边缘编着蜀地特有的“芙蓉花纹”,最顶端还编了一个小小的竹编灯笼,里面放着和叔寄来的东巴纸灯芯。“这个主展示架要用来挂各地师傅的竹编作品,还有大家在扎染节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