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做传统样式,没想到还能和青瓷、金漆、丝绸结合。看来我守着纸坊太多年,眼界窄了。”
曹念溪趁机说:“爷爷,我之前想把您的宣纸做成文创产品,比如宣纸笔记本、宣纸装饰画,您还不同意,说‘纸是写给懂的人看的’。现在您看,晓棠姐和亦辰哥带来了这么多跨界的想法,我们的宣纸肯定能被更多人喜欢。”
曹景年看着曹念溪期待的眼神,又看了看苏晓棠和江亦辰,轻轻点了点头:“好,我们试试。只要能守住这纸坊,守住宣纸手艺,怎么试都好。”
曹念溪高兴得跳了起来,拉着苏晓棠的手:“晓棠姐,我们现在就设计!我想做一款‘瓷轴丝绸宣纸卷’——用爷爷的生宣做卷芯,叶师傅的青瓷做轴头,沈师傅的丝绸裱封面,林师傅的金漆描李婆婆的剪纸龙纹,卷轴套是周师傅的竹编,最后在纸里夹一层和叔的东巴纸,肯定好看!”
苏晓棠也来了兴致,拿出纸笔,和曹念溪一起画设计图。江亦辰则在一旁帮忙提建议,比如把剪纸龙纹描在丝绸封面上,别直接描在宣纸上,免得影响书写;青瓷轴头做小一点,减轻重量,避免扯破宣纸。曹师傅坐在一旁,看着三个年轻人热烈地讨论,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——他忽然觉得,这纸坊的纸香,或许能在这些年轻人手里,飘得更远。
就在大家忙着设计跨界宣纸产品时,纸坊的危机突然降临。这天上午,两个穿着西装的人来到纸坊,手里拿着一份“土地征用通知书”,说小岭村的青檀林和沙田要被征用,用来建“生态旅游度假村”,曹记纸坊要在一个月内搬迁,否则就要强制拆除。
“曹师傅,这是县里的规划,没办法。”领头的人把通知书递给曹师傅,“度假村建好后,会给您留个摊位,您可以把宣纸放在那里卖,比现在守着老纸坊强。”
曹师傅接过通知书,手都在抖,纸上的“征用”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心口发疼。“这青檀林是我爷爷种的,沙田是我们曹氏世代用来种稻草的,没有青檀皮和沙田稻草,怎么做出正宗的宣纸?”他声音发颤,“我守着这纸坊一辈子,就是为了把曹氏古法传下去,搬了纸坊,毁了青檀林,我怎么对祖宗交代?”
曹念溪也急了:“不能拆!这是小岭村最后一家用古法做宣纸的纸坊了!拆了就再也做不出正宗的生宣了!”
穿西装的人叹了口气:“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,度假村是为了带动村里的经济,老纸坊又旧又不赚钱,留着也没用。”说完,他们就转身走了,留下曹师傅和曹念溪站在纸坊里,脸色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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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棠看着曹师傅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也不好受。她想起在岭南守护龙窑、在福州守护漆坊、在龙泉守护青瓷的经历,都是靠“文化活动+非遗保护”让老手艺保住,或许曹记纸坊也能这样。“曹师傅,我们办一个‘安徽宣纸文化节’吧!一方面邀请林业专家和非遗学者来论证青檀林和沙田的保护价值;另一方面邀请村民、读者、媒体来体验宣纸制作,让大家知道老纸坊的价值,也让上面的人知道,古法宣纸不能丢!”她提议道。
江亦辰立刻附和:“我们可以联系非遗保护中心,申请把青檀林列为‘宣纸原料保护基地’;还可以拍宣纸的纪录片,发在网上,让更多人关注古法宣纸的命运;文化节上,我们展示跨界宣纸产品,让大家知道古法宣纸也能创新,不是‘又旧又不赚钱’。”
曹师傅有些犹豫:“申请保护基地要不少时间,而且度假村的规划已经定了,能改吗?我之前找过村里,他们说这是县里的决定,改不了……”
“肯定能改!”苏晓棠坚定地说,“岭南的龙窑、福州的漆坊、龙泉的青瓷,都是靠大家的努力保住的,曹记纸坊也可以!我们有这么多匠人朋友,有这么多喜欢老手艺的人,只要我们一起努力,肯定能保住青檀林和纸坊!”
曹念溪也劝道:“爷爷,就试试吧!就算最后没保住,我们也努力过,不后悔!”
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