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踱步过去,俯下身,指尖轻轻勾起他被绳索勒出红痕的下巴,仔细端详着他这张俊美得过分张扬的脸,也笑了。
虽说此情此景实在不合时宜,可这捆绑Play……视觉冲击力着实有些诱人。
“秦南无忧庄的少东家。”她红唇轻启,声音缓而清晰:“幼时天赋过人,拜世外高人天泉上人为师,习武至今。然,去年陡然归家,呆了数月后,便不知所踪。”
她感受到指尖下的皮肤微微一僵。
“我是该叫你封淮呢!”她凑近几分,气息几乎拂过他耳廓,一字一顿:“还是——封、知、行。”
“你……”封淮脸上的笑意淡去,神色变得有些复杂。
谢清予缓缓直起身,走到桌边坐下,姿态优雅地为自己斟了杯冷茶。
“查这些,着实费了本宫一番功夫呢。”她抿了口茶,目光如冰片刮过他的脸:“只是我有些好奇,秦南距清河千里之遥,你究竟是如何得知……谢昶有谋逆之心呢?”
封淮只觉喉头干涩,深深地望着她:“你不知道?”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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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里没写她怎么知道,她甚至不记得里头有这么一个人,除非……
谢清予心下一动,一个荒诞又炽热的念头猛地窜起,她清了清嗓子,压下狂跳的心,试探道:“宫廷玉液酒?”
“……?”
她犹不死心,又问:“大锤加小锤……作价几何?”
“……”他蹙眉,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突然发了癔症的人。
悬着的心,还是死了。
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希冀,像被冷水浇透的炭火,嗤啦一声,只剩下冰冷的灰烬。
原以为是他乡遇故知,到头来,还是她一人的异世独角戏。
谢清予有些惆怅,愣了半晌没有说话。
殿内的暖香变得粘稠窒闷,她有时候甚至怀疑,什么才是真的?前世种种喧嚣繁华,如今想来如黄粱一梦。而这数月来的步步惊心、刻骨铭心,难道就是真实?
“你到底是谁啊?”念想悄然落空,徒留一片荒芜。
她嘶哑地笑了一声,那笑声空洞得令人发慌,眼神却渐渐冷了下去:“不说,我就杀了你。”
她其实更想揪着他的衣襟嘶吼着问——“我又是谁!” 却不知,在这茫茫天地间,究竟能找谁去问。
封淮避而不答,转而说起了另一桩事来:“清河王曾有一正妃,乃是秦南姜家嫡出的小姐,却在花信之年,香消玉殒。唯一的子嗣,据说也在次年意外夭折。”
“后来,姜家收到一封密信。”封淮的目光变得幽深:“对方自称是姜氏之子,更言其母……乃是被清河王虐杀而死。写信的这个人,便是清河王的庶长子,谢昶。”
说到此处,封淮迟疑了片刻,终是继续道:“无忧庄有一处隐秘铁矿,此事本无外人知晓,可自去年开始,庄中祸事频发,屡遭打压,细查之下,才知道是姜氏的手笔。”
“我回山庄后,顺着线索追查至清河,潜匿半年之久,才寻到几处隐蔽的山头。”他声音沉凝:“里头,竟暗自蓄养了数千私兵。”
谢清予喃喃道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只是片刻后,她又扬起了微笑,掐着对方的下巴,嗤了一声:“看来,这条命,你也不是很想要。”
寒光一闪,她手中已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,刃尖直抵他的心口:“那本宫,就成全你。”
刀锋毫不犹豫地刺入血肉!
谢清予眼波不易察觉地一颤,移开了目光,不敢看那迅速洇出的鲜红:“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究竟……是谁?”
鲜血瞬间浸透了他玄色的外袍,颜色变得更深,封淮深吸了口气,却依旧扯出一个玩味的笑:“封淮,封知行,或是……殿下想我是谁,都可以。”
“你知道我在问什么!”谢清予抬起刀柄,更深的刺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