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行驶在宽阔恢宏的朱雀大街上。叶云帆忍不住轻轻掀开车厢侧面的绸布帘子,向外望去。
夕阳的金辉洒在笔直如矢、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天街御道上,将两侧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街市上行人依旧往来如织,车马粼粼,坊墙内炊烟袅袅升起,一派盛世长安的繁华与安宁景象。
他望着这幅景象,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感慨,一股豪情在胸中激荡:‘这便是煌煌大唐!锦绣江山,气象万千!而我……必将引领这伟大的帝国,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、日不落的巅峰!黑火药,势必会让大唐的军力更上一层楼,然而这只是初级火器,真正的火器,现代的装备,如果来到大唐,那将是何等光景’
马车旁,骑在马背上的梁元亮,脸色却依旧有些发白,他忍不住凑近车窗,压低声音,心有余悸地对车内的叶云帆说道:“家主……那……那陶罐里的东西,声响也忒吓人了!威力更是……更是可怕得紧!”
叶云帆闻言,放下帘子,隔着车窗,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传来:“元亮,那不过是你家主人我,随手弄出来的一点不算太高明的小玩意儿罢了。”
但他随即语气一转,变得极为严肃,甚至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:“不过,老梁,今日在宫中你所见所闻的一切,尤其是关于那‘震天雷’之事,关乎社稷安危,干系重大!方才陛下的态度,你在旁边也看得分明,听得清楚。今日之事,出你之口,入我之耳,绝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半分!必须将其烂在肚子里,彻底忘掉!明白吗?”
梁元亮浑身一个激灵,立刻在马上挺直了腰板,无比郑重地低声回应:“家主放心!奴的这条命都是家主的!家主怎么说,奴就怎么做,绝无二话!今日之事,奴已全然不记得了!”
“嗯,明白就好。”叶云帆的声音缓和下来,“走吧,回家。”
车帘垂下。马车与护卫着一人一马,加快了速度,迅速汇入傍晚的车流,朝着通义坊的叶宅疾行而去。
通义坊,叶宅。
马车在叶宅门前稳稳停住。叶云帆下车,梁元亮也立刻下马,紧随其后进入府门。
管家石俨早已在门内迎候。
“将陛下赏赐的东西直接送入书房,小心轻放。”叶云帆对梁元亮吩咐了一句,又对石俨道,“老石,没有我的吩咐,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。”
“喏!”两人齐声应道。
叶云帆径直回到自己的书房。梁元亮将李世民赏赐的100斤黄金小心翼翼地搬起后放在书房内墙角的地面上,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,并轻轻带上了房门。
书房内终于安静下来。窗外的天色已然渐暗,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,在书房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。
叶云帆在茶海前坐下,刚烧上水,准备泡茶定定神,胸口佩戴的玉佩便传来一阵熟悉而轻微的温热悸动——是来自东宫的李承乾,正在急切地呼唤他。
他心念微动,集中精神回应了呼唤。
下一刻,在离茶桌约三米远的书房空处,一道柔和的湛蓝色时空漩涡无声无息地旋转展开。
漩涡稳定后,一身明黄色常服、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李承乾,从中一步跨出,出现在这间现代风格的书房中。他看到安然坐在茶海后的叶云帆,脸上立刻露出了轻松的笑容,很自然地拱手道:“云帆兄。”
打完招呼,他便熟门熟路地走到茶海对面那张高脚凳上坐下,动作已然十分娴熟。
叶云帆将一盏刚沏好的、热气腾腾的茶汤推到他面前,笑着问道:“如何?下午我走后,那几位国公和老将军们,都被‘震天雷’给震住了吧?”
李承乾端起茶杯,吹了吹热气,呷了一口,这才放下茶杯,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:“何止是震住!简直是惊骇万分!”
他绘声绘色地开始描述:“先是点燃了那中号的。卢国公和鄂国公这两位老将军,性子最是急躁,我阿耶明明再三告诫需远离观望,他们偏不信邪,仗着勇武,站得比谁都近。结果那震天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