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帆脸上顿时有些发热，确实，自从大一下学期家里发生变故后，他就刻意疏远了很多人，包括曾经互有好感的林若晴。毕业后更是几乎断了联系，唯一一次见面，还是不久前为了给李承乾买轮椅，偶然在医疗器械店碰到。
“若晴，你这么一说……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。”叶云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。
“行了，别不好意思了。‘无事不登三宝殿’，我还不了解你？说吧，打这个电话肯定是有事找我，对不对？”林若晴在电话那头半开玩笑地说道，语气听起来倒是挺轻松。
“呃……是这样的。”叶云帆清了清嗓子，切入正题，“我听老四林耀辉说，你家里有长辈在北方工业集团工作？”
“嗯，是我叔叔，他在那边担任副总经理。”林若晴确认道，随即有些好奇地问，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？我记得你的公司不是做普通国际贸易的吗？难道……现在想涉足军工外贸了？”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惊讶。
“不是不是，你误会了。”叶云帆连忙解释，“是我这边的一个国外客户，他那边有特殊需求，想采购一批……嗯，具有一定防护能力的非标准装备。问我有没有这方面的采购渠道。我就想着，北方工业是这方面的巨头，或许能问问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林若晴了然，随即很肯定地回答道，“不过这个事，其实不用问我叔叔，我现在就能回答你。国家对所有武器以及相关敏感装备的出口，管控是极其严格的，实行的是许可制和名单管理。你那个国外客户，如果不在国家批准的、允许接收我国防务产品的名单之列，是绝对不可能直接从北方工业这样的企业进行采购的。流程上根本走不通。”
“这么严格？”叶云帆有些吃惊，他原本以为通过海外离岸公司操作，可以规避一些限制，没想到国家的管控如此严密。
“是的，非常严格。这是基本国策，为了国家安全和国际责任。”林若晴的语气很确定。
“哦……那好吧。看来是我想简单了。那我让那个客户再想想别的办法吧。谢谢你啊，若晴。”叶云帆有些失望，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三秒，林若晴的声音再次响起，语气似乎随意，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：“你……特意打电话来，就只是为了问这件事？没有别的……要跟我说的了？”
叶云帆握着手机，一时语塞。他当然能听出对方话里的潜台词。几年未见，曾经的过往和那份朦胧的好感，似乎并未完全消散。但他现在的心思，几乎全被玉佩、大唐以及接踵而来的各种事情所占满，实在没有余力去考虑这些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用尽量自然的语气说道：“嗯……最近公司刚起步，事情特别多，一直在忙。等过段时间稍微空闲一点，我再联系你吧。”
说完，不等林若晴再回应，他便匆匆道了声“再见”，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，叶云帆靠在出租车后座的椅背上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，感觉像是完成了一件棘手又略带尴尬的任务。
电话另一端，金陵。
林若晴拿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，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长安街，怔怔地出神了好一会儿。
‘他……还是老样子。一遇到事情就想自己扛，刻意和人保持距离。’她轻轻叹了口气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淡淡的失落。‘难道……他还没有从当年那件事的阴影里完全走出来吗？’
她摇了摇头，将手机放回口袋，转身重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，只是心底某个角落，似乎又被轻轻触动了一下。
叶云帆在高铁站广场下了出租车，拖着简单的行李箱，汇入熙熙攘攘的人流，走向候机大厅，准备搭乘返回金陵的高铁。他的思绪，已经飞向了接下来的计划——如何利用好已有的资源，应对可能出现的新情况，并继续推进他那跨越时空的宏大构想。
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行程，叶云帆终于回到了紫金小区的家中。
他放下简单的行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