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唐,澳洲,秘密山谷基地,深夜。
南半球深秋的夜空中繁星密布,银河横贯天际,清晰可见。
与北半球长安城的季节相反,这里的夜晚带着一丝凉意。秘密山谷基地内,却是一片火把通明的紧张景象。
大量松脂火把插在营寨栅栏和了望塔上,噼啪作响,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。
一队队身穿灰绿色作训服、肩挎56式半自动步枪的士兵,以班为单位,在各自划分的区域内严密巡逻,脚步声整齐而警惕,刺刀在火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寒光。
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未散尽的味道,混合着草木燃烧后的焦糊气,以及一种大战过后特有的肃杀氛围。
叶云帆和刘之才的身影,通过围墙门洞的空间门,悄然出现在基地过道处。
早已在此焦急等候的梁元亮和韩承望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家主!”
“叶先生!”
两人几乎同时开口,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神情,但眼神中依旧残留着紧张和疲惫。
梁元亮是叶云帆最初的部曲首领,现在负责基地日常训练和防卫总责;韩承望则是李承乾派来的七十名死士的领队,为人沉稳干练。
“情况我都大致知道了。”叶云帆摆摆手,示意他们不必多礼,目光锐利地扫过营地,“边走边说,详细情况。”
五人快步走向作为临时指挥所的砖石房屋。
梁元亮边走边汇报,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:“回家主,袭击大约发生在四个时辰前(约8小时前)。土人这次是倾巢而出,估计能动用的青壮男子都来了,黑压压一片从山谷两侧的林子里涌出来,嚎叫着直扑营寨!幸亏按照您的严令,夜间巡逻哨增加了两倍,而且是双岗,发现得早,及时鸣镝示警!”
韩承望补充道,语气带着后怕:“当时真是千钧一发!要不是您之前下令,所有执勤人员必须随身配发至少二十发实弹,并且刘账房这里应急弹药发放及时,后果不堪设想!兄弟们反应很快,依托工事进行火力拦截,那‘火铳’……真是神了!大部分土人根本没机会靠近!”
刘之才在一旁点头:“是,当时情况紧急,梁班长和韩班长下令,所有不当值人员也立刻到军械库领取弹药支援。幸好库存充足,兄弟们弹药管够,这才顶住了。”
叶云帆点点头,关键的基础训练和物资保障起到了作用。他走进指挥所,里面点着几盏油灯,墙上挂着简陋的基地周边地形草图。他直接走到地图前,问道:“伤亡情况最终确认了吗?土人的损失如何?他们的村落位置,你们之前侦察清楚没有?”
梁元亮立刻回答:“回家主,万幸!我方无一人伤亡!只有几个兄弟在扑救被火球点燃的草料棚时,被浓烟呛到,轻微灼伤,已无大碍。土人那边……”他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丝冷厉,“刚才初步清点了寨墙外的尸体,共一百二十六具!估计逃回去的,不足百人,而且多半带伤。这次,他们是元气大伤了!”
韩承望指着地图上一个用炭笔画出的圆圈:“家主,关于土人村落,按照您之前颁发的《步兵侦察操典》要求,我们早就派出了侦察小队,对周边百里进行了详细勘察。他们的主要聚居地,就在西北方向约三十里外的一处河谷地带,背靠山崖,易守难攻。根据侦察估算,整个部落男女老少加起来,大约在一千人上下。这次出动近两百青壮,几乎是他们全部的战斗力量了。”
叶云帆盯着地图,手指在那个代表土人村落的位置上敲了敲,眼神冰冷。被动挨打不是他的风格,隐患必须根除。他抬起头,看向梁元亮和韩承望:“一次击退,不足以让他们彻底恐惧。必须主动出击,犁庭扫穴,永绝后患!同时,这也是一次极好的实战练兵机会,检验你们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。”
梁元亮和韩承望对视一眼,眼中都燃起战意,齐声道:“谨遵家主(先生)号令!”
“好!”叶云帆站起身,“光有勇气和步枪还不够。我要给你们配上‘眼睛’和‘耳朵’,让你们成为真正的黑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