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用”。她看着张医生把抹好肥料的土豆种埋进土里,动作很慢,像在给老朋友盖被子。每埋一块,就往土里插根小木棍,棍上系着根红绳——那是从倒戈队员的袖口上拆下来的,老周的袖口上就有这么根红绳,说是他孙女编的。
“您好像一点都不怕。”林夏说。
张医生埋完最后一块种薯,直起身捶了捶腰,火光映着他脸上的铜绿,像幅奇怪的画。“怕啥?”他指了指脚下的土地,“人怕枪子,可这土不怕。你往里面埋啥,它都能给你长出点啥来。老周他们现在就在这土里,等明年土豆丰收了,就当是他们给咱留的念想。”
巡逻车的声音越来越远,张医生把剩下的肥料倒进个瓦罐里,盖好盖子埋在槐树下。“这配方得记着,”他对林夏说,“铜粉、草木灰、童子尿,比例是三比五比二,缺一样都不行。就像咱们这群人,少了谁都种不出好粮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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