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固，仿佛见证了他曾经的努力与坚持。
“你倒会赶时间，佳得乐的钱刚到账，就踩着点来谈投资？” 佩云姐抬头时，眼镜片反射着屏幕的蓝光，她把一份卷边的《圣何塞水星报》推到黎景辉面前，头版的水果公司漫画用粗黑线条画着一个腐烂的苹果，银色匕首直直插在 “1.83 美元” 的股价数字上，旁边的专栏标题用红色字体写着《乔布斯的音乐梦：从创新到破产的 90 天》。她手指点在财报表格的第三行：“q4 营收同比降 17%，ipod 出货量比上季度少了 21 万台，戴尔的 digitalJukebox 已经占了 19% 的市场份额 —— 你想用刚到手的代言费，赌这家快被唱衰的公司能翻身？”
黎景辉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，屏幕亮起时，首先跳出的是 itunes 的早期原型界面 —— 淡蓝色的背景上，音乐库图标还带着未优化的锯齿边缘，这是他托科比的关系找到在硅谷斯坦福读博的朋友做出来的测试版，对方上周特意发邮件提醒：“这玩意儿还在内部测试，别外传，我觉得它以后能改变音乐行业的玩法。”
“戴尔的播放器只能存 800 首歌，还得用 USb 线一格一格导，像我们以前用串口给单片机传数据，慢得让人着急。” 他拖动鼠标点开一个 Excel 表格，里面是自己用 VbA 写的用户需求模型，红色折线代表 “用户愿意为便捷性支付的溢价”，“但水果下个月要推的 itunes，能存 20 万首歌，每首 99 美分，还能无线同步到 ipod—— 这不是简单的硬件，是‘终端 + 云端’的完整生态，就像佳得乐不只是卖饮料，还靠生物反馈数据绑定用户，形成闭环。”
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磨损的黑色 U 盘，金属接口处还留着当年焊接时的锡点，插在电脑上弹出一个名为 “分布式搜索实验” 的文件夹：“这是我职业毕业时做的课程设计，用 5 台旧电脑搭的分布式节点，查询速度比单机快 3 倍。谷哥的 pageRank 算法本质上也是这个逻辑，只不过他们的服务器集群有几万个节点，现在每天能处理 1 亿次查询，比我们当年的实验设备强 1000 倍都不止。”
佩云姐紧盯着屏幕上的谷哥专利文献，眉头逐渐皱起，仿佛那文献中的内容让她感到十分困惑和担忧。她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，轻轻抿了一口，杯底的冰块相互碰撞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“但是，科技泡沫的教训我们可不能忘记啊。”佩云姐放下咖啡杯，语气严肃地说道，“你还记得 Lycos 吗？三年前它的市值可是高达 80 亿美元，可如今呢？只剩下区区 4 亿美元了！而且，自从安达信倒闭之后，就没有一家会计事务所敢给初创科技公司做担保了。”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私募协议。协议的封面上，“龙津投资”的红色印章还带着新鲜的油墨味，显然这份协议刚刚签署不久。
“Accel 的莫里茨总算是松口了，他同意以每股 85 美元的价格投资我们。”佩云姐继续说道，“不过，他有一个条件，就是要求我们通过 bVI 公司来持股。而且，这笔钱……”她突然停顿了一下，目光缓缓落在黎景辉身上，尤其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运动服。
“这笔钱可是你半年的代言收入啊！”佩云姐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，似乎想要强调这笔钱的重要性，“一旦我们亏了，那么下季度的训练设备、理疗费用等等，可都得你自己掏钱了。”
黎景辉的手指缓缓地落在签名栏上方，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。他手中的笔，笔尖微微颤抖着，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落下。就在这一刹那，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广告拍摄时的画面。
那是在洛杉矶的一间会议室里，佳得乐的品牌总监正拿着一份数据报告，认真地向大家讲解着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：“乔丹的价值从来都不在于他的扣篮有多漂亮，而是在于他能够准确地预判市场需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