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的时钟已悄然划过凌晨一点，斯台普斯中心的湖人更衣室依旧灯火通明，空调出风口吹着24c的冷风，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汗水酸腐味与战术图纸的油墨气息。战术板上还投射着上一场第四节的致命失误回放，邓肯给霍里的那记击地传球轨迹被红色马克笔反复圈画，粗重的线条在白色底板上刻出狰狞的痕迹，旁边“0.3秒轮转延迟”的批注格外扎眼，投影光线下，禅师菲尔·杰克逊花白的胡须都泛着冷光，眼角的皱纹里似乎还嵌着赛场的硝烟。他伸手关掉投影，将一叠崭新的战术图纸重重拍在替补席前的长桌上，纸张边缘因用力泛起卷边，传递时的沙沙声在死寂的更衣室里格外刺耳。“体能问题不是借口，是我们的轮换预案太保守，把主力的体力都耗在了无关紧要的回合。”他指尖重重敲了敲图纸上“替补轮换”的加粗字样，指甲盖因用力泛白，“下一场费舍尔和乔治提前到第二节还剩5分钟时登场，佩顿和马龙的出场时间严格控制在30分钟内，每节结束必须下场喝运动饮料、擦冰袋，我要你们在第四节最后5分钟保持冲刺的体力。”奥尼尔粗短的手指捏着战术图，指腹蹭过“邓肯”二字时微微用力，指节压出淡白色的印子，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。佩顿则掏出老花镜戴上，镜腿在耳后压出红痕，逐行翻看图纸上的轮转时间标注，镜片反射的灯光在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，他还掏出笔在“10:00换防”的字样旁画了个小圈。
科比接过图纸时，指腹不小心蹭到了未干的红色批注，暗红的印子在白色球衣上格外明显，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，在球衣下摆反复擦了两下才作罢。指尖在“吉诺比利防守破解”的黑体字上反复摩挲，指甲几乎要戳破纸面，抬眼望向禅师时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因上一场失利积攒的急躁，鬓角的汗水还没干透，顺着下颌线滑到脖颈：“教练，针对马刺的双人夹防，我们的突分路线是不是该调整？他们总在我突破到罚球线时，提前封堵弱侧的黎和乔治，传球路线全被封死了，上一场我三次突分都被鲍文断了。”禅师赞许地点头，快步走到战术板前，笔尖在白色底板上划出清晰的弧线，力度大得几乎要刻进板里：“黎和科比打侧翼交叉掩护，你俩的脚步要像齿轮一样卡合，不能差半拍。奥尼尔你在罚球线做中转策应，接球后别急着传，用假动作晃开邓肯——他防你下顺的意识比防外传强，上一场你下顺时他至少跳了三次。”他顿了顿，指向马龙：“马龙提到三分线45度角，你本赛季中距离命中率有48%，足够让马刺防线犹豫，罗斯要是扑出来，你就传给空切的乔治，乔治的反跑速度他们防不住。”黎景辉立刻掏出笔记本——封面印着褪色的湖人紫金logo，是他刚入队时科比送的——用红色笔在“交叉掩护”旁画了个带箭头的弧线，又用蓝色笔标注：“与科比脚步同步，左臂微抬挡开吉诺比利，避免被吹掩护犯规”，旁边的跑动示意图里，还特意用虚线标出了掩护的最佳位置和时间点“0.5秒”。奥尼尔瓮声瓮气地接话，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大腿，震得旁边的水瓶都晃了晃：“放心，我在罚球线多做几次转身假动作，保证把邓肯那家伙骗得跳起来，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接球投篮，我传得比佩顿准。”佩顿闻言瞪了他一眼，却没反驳，反而和费舍尔凑在一起，低声交流着换防时的脚步衔接，费舍尔还掏出手机，调出上一场的换防录像给佩顿看。更衣室里的气氛虽仍凝重，但战术调整的深入讨论，让每个人眼中都悄然多了几分期待的光。
两天后的比赛日，斯台普斯中心从中午就开始热闹起来，紫金色的横幅比上一场密集了数倍，从球馆入口的拱门一直延伸到赛场四周的看台栏杆，每一条都印着“湖人永不言弃”的烫金标语，风吹过时猎猎作响。好莱坞影星杰克·尼科尔森举着“逆转就在今晚”的标语牌，比往常提前两小时便端坐场边第一排，标语牌边缘还粘着上一场的票根，边角都磨得起毛了。他身边的球迷举着一幅巨大的科比海报，海报上是科比2000年夺冠时的扣篮画面，签满了球迷的名字。前排球迷自发组织了“防守口号接龙”，震耳的“defense”声浪夹杂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