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滚到黎景辉脚边。他蹲在地上，双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，声音带着熬夜自责的疲惫：“我怎么投都不进……昨晚那个传球，我到现在都不敢想。”巴特勒靠在篮架上，篮架被他的重量压得微微晃动，金属支架发出细微的“咯吱”声，他手里反复摩挲着黎景辉昨晚给的防守笔记，纸张边缘被揉得发毛，上面用红笔标注着“德隆突破时重心偏左，习惯用右手挑篮”，可他此刻眼神空洞，像丢了魂一样，连抬手翻页的力气都没有，只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。鲁迪教练站在场地中央，手里的战术板改了又画，马克笔的墨水在纸上晕开，把“挡拆”“分球”等字样染成一团模糊的蓝黑色，最后他把战术板扔在一边，捡起地上揉皱的战术纸，重重叹了口气：“今天不练复杂战术，练基础防守。每人100组滑步，50组防挡拆，滑步不到位的重来，完不成别吃午饭。”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，眼角的皱纹比平时更深，眼袋泛着青黑，显然昨晚也没睡好，助理教练递过来的黑咖啡他喝都没喝，就放在旁边的记录台上，杯壁凝满水珠，早已凉透，杯底的咖啡渣沉在底部，像一团化不开的愁绪。
黎景辉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，拍了两下，篮球撞击地板的“砰砰”声在空旷的训练馆里格外清晰，他看着队友们涣散的状态——奥多姆蹲在地上不动，巴特勒靠在篮架发呆，乔治拿着篮球却迟迟不投，悄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银色便携音箱。那是他上周从唐人街的旧货市场淘来的，外壳有些掉漆，侧面还有一道指甲盖长的划痕，是试音时不小心碰到货架弄的，但音质意外地清晰，里面放着他特意从国内带来的粤语歌碟，封面印着beyond的专辑海报，边角已经卷起。他按下播放键，《海阔天空》的前奏从音箱里流淌出来，电吉他的旋律带着穿透沉闷的力量，像一道光划破黑暗，正在捡球的乔治猛地停下动作，手指捏着篮球边缘，耳朵微微动了动，原本低垂的头悄悄抬了抬；奥多姆也从地上抬起头，朝音箱的方向望过来，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光亮。“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，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……”黄家驹沙哑而坚定的歌声在空旷的训练馆里回荡，带着一种穿越岁月的倔强，黎景辉靠在音箱边，跟着旋律轻轻哼唱，脚尖跟着鼓点轻轻打节拍，手指在战术板上敲打着节奏，节奏与歌曲的鼓点完美契合：“这首歌叫《海阔天空》，我刚到美国试训时，住的地下室没有暖气，冬天冷得像冰窖，练球到凌晨三点累得站不起来，就在地上躺着听这个，听着听着就有劲儿爬起来继续练。那时候我连饮水机都守不上，每场训练只能捡球、递水，可我想，只要不放弃，总有机会站在场上打球。”他的声音不大，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死水，在队友们心里泛起涟漪。乔治把篮球放在地上，慢慢走到音箱旁，脚步有些迟疑，低声问：“这歌……唱的是不放弃？”黎景辉笑着点头，伸手调高了音量，副歌部分的旋律更激昂了，“仍然自由自我，永远高唱我歌，走遍千里”的歌声撞在训练馆的墙壁上，反弹回来，像一句句呐喊，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。
突然，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清晰响起：“检测到团队士气低于临界值（当前35%，临界值50%），触发隐藏功能‘音乐支援’，激活被动技能‘领袖光环’——实时提升队友12%攻防效率，持续至本场训练结束，技能效果可通过实战叠加。”黎景辉能清晰地感受到场上氛围的变化，原本低垂的头颅渐渐抬起，奥多姆站起身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，拍掉的灰尘在昏黄的灯光下飞舞，他重新拿起篮球时，眼神里多了几分专注，手指下意识地调整着投篮姿势；巴特勒放下笔记本，快步走到黎景辉身边，语气带着一丝急切，还有不易察觉的愧疚：“教我防挡拆的滑步技巧，刚才你哼的歌，挺有劲儿，让我想起刚打NbA时，在热火跟韦德一起拼的日子，那时候输再多也没这么消沉过。”黎景辉笑着点头，走到场地中央，屈膝摆出标准的防守姿势，膝盖与脚尖保持同一方向，重心压得极低，球鞋在地板上划出清晰的滑步痕迹：“重心压在脚掌内侧，膝盖别超过脚尖，步幅控制在30厘米，像这样左右移动，跟着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