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义这一晚上心里都不舒服,虽然被儿子劝了,心里宽慰一些,但是觉得这些年心里的委屈还是不得劲儿,尤其自己大哥说出那样的话,其实自己心里应该早就看开点儿,可是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。
何庆海这时候早就睡入梦乡。 冬天的夜非常漫长,有老婆的。做做运动没老婆子睡觉,睡不着也硬睡。一半会儿不睡,肚子就会饿。然而何金家这一晚上简直基本上就没怎么睡,一大家子各种想办法。
何金晚上的饭吃的,都不顺畅,尤其自己该要的没要到,本该属于自己家的东西,现在完全失去掌控力了,前两年还觉得轻松就会拿回来,谁知道出现这样的变故,气死了,也后悔死了,孙招娣还在那喋喋不休的骂着,“何老二家都他妈不是好东西,你看他那个媳妇儿这回肚子里揣着个孽种,说不上能生出个什么东西呢,一家子都是贱骨头。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不好吗?”
何金被孙招娣这骂上烦的,使劲一拍桌子骂到,“操他娘的孙招娣,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,老子都要烦死了,能不能不要喋喋不休?就你在这儿骂,你是能把该属于我们的东西骂回来,还是骂完就有用了,这没用的死娘们儿”给孙招娣干猛了,被自己老爷们儿这么一骂,也火呲呲的说道, “当初他们有这工作名额的时候,我就说赶紧要过来,正好咱家老大去,你非说再等等,再等等,是你一直在等,这下好了,过了这么长时间,再要就要不回来了,你当初直接就强行要过来,老大直接去上班儿就好啦,也没有这么多的破烂事儿,尤其是何义那一个月15块钱的工资,本就应该是你去拿,怎么能轮到他一个木头疙瘩脑袋,死泥腿子白白得去呢,那个死瘸子前些年走路腿都费劲,这两年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,腿脚还好了”。
何金也想起来以前自己二弟一走路那腿疼的要命,一到冬天走路都不敢, 最近这两年才发现,好久没发现老二走路。有什么异样了?难道村里的李老头给看好了?不对呀,当初回来的时候,李老头也说他这个腿是治不好的呀。他的腿是什么时候治好的?什么时候走路没异样了,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。
孙招娣看着何金没有在骂自己,洋洋得意的说道,当初听我的,绝对就都是咱家的,你看看现在可倒好,钱咱们一点儿没沾着,工作一点也没捞着,还被何庆海那个小逼崽子在市里发展了不少人脉,那将来那都是巨大的财富,那小逼崽子懂啥?有这么大的能耐,不给家里划了点儿工作指标不说,那钱还能少赚了?孩子他爹,你说他们到底赚没赚,何金想了想说,谁他娘知道呢?
廖慧荣就听这两个老不死的在那块儿。把别人家的东西理所当然的,就按在自己家身上,现在好像人家拿的都是他家的。人怎么能这么自私?咋这么理所当然呢?谁给他们这么大的勇气。
廖慧荣撇着嘴说,你们是不是把啥事儿想的理所当然了?人家凭啥给你家呀?你只是跟人家是亲兄弟。何况还是分了家的,知道什么是分家吗?分家家就是两家人。
孙招娣看家里,这个搅家精,阴阳怪气的话,气的破口大骂,“你这小骚蹄子,你是站在哪一头儿的?你是吃这家的饭,你就得向着这家,胳膊肘总往外拐,你这个骚货,不愿在这个家待,你可以随时随地滚,我们老何家,要不起你这样不要脸面的儿媳妇?”
廖慧荣也不甘示弱的说道,“好像我愿意在你们家待似的,如果你们愿意,马上啊和我去村长那儿开个证明,我马上就不在你家待着, 你以为你们家是什么好玩意儿?把自己兄弟家的东西看成自己家的,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人家,要不要我到村子里帮你们宣传宣传?”
何金脸色非常不好看的说道,何庆喜拉着你媳妇儿回去睡觉,一个老娘们儿家家的老跟着掺和啥。何庆喜犹豫了一下,拉着廖慧荣就往屋里走,边走边小声说:“你别跟他们置气,先回去。”廖慧荣冷哼一声,但还是跟着进了屋。
何金看着他们进屋,心里烦闷,又狠狠瞪了孙招娣一眼,“都怪你这张嘴,越说越乱。”孙招娣被瞪得也不吭声了,只是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