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渊点头：“不止见过，还进了它的通道。”
那人嘴角扯了扯，竟似笑了一下：“好……那就没找错人。”他艰难抬起右手，将怀中残玉递出，“拿着……这是‘逆潮盟’的信物……本来该交给……风灵族……但现在……只能托付给你们。”
“逆潮盟？”夜影冷笑，“没听过。哪个域的？”
“没有固定地盘。”散修喘了口气，“我们……只在混乱之域边缘活动，专门查血魔殿和守旧势力勾结的事。三年前，有人发现玄通长老与毒千机密会……交换的不是资源，是名单——各大门派里，哪些人……愿意联手清剿‘异类’。”
墨渊眼神微凝：“所以你们一直在暗中串联？”
“串联？”散修咳出一口黑血，“我们连自己人都凑不齐十人。半年前，据点被血魔殿突袭，七人当场惨死，三人叛变……我带着这块玉逃出来，想找风灵族求援，结果在枯骨滩外围撞上冥骨宗伏击……他们……不该在那里。”
兽无极沉声道：“冥骨宗一向盘踞混乱之域深处，不会轻易越界。”
“因为他们被收买了。”散修咬牙，“有人出高价，请他们截杀所有试图揭露真相的人。不只是我们，还有星辰阁的探子、清风阁的漏网者……全都被盯上了。”
灵汐看着那残玉，忽然道：“这上面的‘逆潮’二字，用的是上古典封术的变体。你们……懂这种文字？”
“有个老瞎子教的。”散修苦笑，“他说……这是‘被抹去的历史’留下的印记。”
墨渊沉默片刻，将属性点再次调动：【灵力+1】注入伤者体内。那人身体一震，脸色竟恢复些许血色。
“你还记得其他成员吗？”墨渊问。
“最后一个联络点……在黑风寨西边的废弃矿道。”他艰难吞咽，“接头暗号是……‘星坠之时，潮必逆行’。但我不确定……是否还安全。”
夜影冷冷道：“你觉得我们会信你？一句来历不明的话，就想让我们闯黑风寨？”
散修抬头，直视夜影：“你不信……很正常。但你若不信……为何一路跟着标记走？”
夜影一滞。
墨渊缓缓起身：“他知道我们来了枯骨滩，知道断命纹，也知道圣晶被盗不是意外。这些消息，连血魔殿都不一定全掌握。”
他看向灵汐：“你能修复这玉符吗？”
“可以试试。”灵汐接过残玉，“但需要时间，还得找些辅材。”
兽无极忽然开口：“我认得黑风寨附近一个老药师，或许能帮上忙。”
墨渊点头：“那就去矿道看看。”
散修闻言，松了口气，身体一软，几乎瘫倒。墨渊扶住他肩膀，低声问：“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？明知危险，还要查下去？”
那人嘴角再次抽动，像是笑，又像是哭：“因为……总得有人记得……谁在说谎。”
洞外，风势渐起，卷着灰雾扑打岩壁。洞内，残玉静静躺在灵汐掌心，断裂处泛着微弱青光，像是沉睡的脉搏即将苏醒。
墨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功德金光在指尖流转，系统界面悄然弹出一行提示：
【新任务触发：寻找逆潮盟残部】
【奖励：属性点x3，随机稀有材料x1】
他没有点击确认，只是将手收回袖中。
灵汐正用银针轻轻撬开玉符背面的封层，兽无极靠在洞壁闭目调息，夜影站在洞口，目光投向远方沙原。
那里，一道新的标记刻在倾斜的石柱上，箭头指向西北。
夜影眯眼看了许久，忽然低声说：
“这符号……最后一下收笔，和之前不一样。”
